第161章 鳞族VS鸟族、天使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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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还有人愿意等着它开,山海的连接就断不了。

屋外的黑水已经漫到田埂边,却在离屋门三尺远的地方停住了,像被什么挡住。李煜杰往窗外看,看见星藤残存的须子在地上织成了网,网眼里卡着那些没来得及被灰沙吞掉的花瓣糕屑,还有星狐刚才掉的南瓜饼渣——原来植物和动物,早就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这片土地搭防护架了。

他低头对竹筐里的花苞轻声说:“不急,慢慢开。”

花苞像是听懂了,银蓝的芯上,竟泛起了一点极淡的橙红,像傍晚被夕阳染过的绿膜那样,温柔又倔强。

那点橙红刚冒出来,屋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不是黑水漫上来的声音,是水流撞击的脆响。星狐“噌”地跳上窗台,耳朵竖得笔直,喉咙里的呼噜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青霞扒着门缝往外看,突然按住胸口:“是鱼群!”

大家都凑到窗边,看见墨色的水道上浮着一层银亮的光,不是鱼群本身的颜色,是它们嘴里衔着的东西——是星鳞须的花瓣!虽然大部分刚露出水面就被风蚀成碎光,但总有几片能顺着水流漂到屋前,落在星藤织的网眼里。每片花瓣落下的地方,灰沙就会退开一小圈,像被光烫出的痕迹。

“是鳞族在送花。”王奶奶把账本翻到新的一页,指尖划过纸面,“它们知道星藤认这个。”

话音刚落,竹筐里的花苞突然剧烈地颤了一下,银蓝芯外层竟透出层薄光,像自己长出了膜。星藤缠在上面的绿芽“啪”地展开片小叶,叶尖朝着窗外的方向,像是在回应那些漂来的花瓣。李煜杰袖口的小白花也跟着晃了晃,把光投在花苞上,像在给它搭座桥。

陈阳抓起炭笔,在画纸上补了道光痕,从窗边一直连到竹筐:“这样它们就知道,屋里能接住光。”他的颜料管空了大半,却把最后一点钛白挤出来,点在光痕上,像撒了把星星。

丫丫突然指着水缸:“水在动!”

水缸里的水确实在晃,不是被震的,是从底部往上冒小泡,泡里裹着极细的绿丝,像石花菜的嫩芽。紫霞伸手去捞,指尖刚碰到水面,那些绿丝就缠上她的手指,顺着胳膊往上爬,在她袖口开出和李煜杰一样的小白花。“是石花菜!”她惊喜地喊,“它在水里活下来了!”

王奶奶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是半包珍珠粉——之前星狐叼来的南瓜饼就是用这个和的。她让紫霞倒点缸里的水,把珍珠粉调成糊状,往星藤的根须上抹:“珍珠在‘山海结’上转了那么久,早记下星田的气了,能护着根。”

糊状物刚抹上去,屋外的星藤网突然亮了起来,那些卡在网眼里的花瓣碎屑和糕渣,竟被根须裹着,慢慢渗进土里。黑水还在三尺外翻腾,却再也没往前挪一寸,连风里的铁锈味都淡了些,混进了石花菜的清甜味。

天边的紫黑裂缝开始收缩,不是消失,是被什么东西往回拽。李煜杰看见远处的水道尽头,有巨大的阴影在起伏,像深海里的老鱼在用身体堵海沟。星田的根和深海的脉,原来一直都在暗中较劲,就像屋里的花苞和屋外的鱼群,隔着生死也在互相托举。

丫丫趴在竹筐边打了个哈欠,小白花在她发梢晃了晃,像个安神的小灯笼。紫霞把她抱到草垛上,往她手里塞了块没吃完的花瓣糕:“睡会儿吧,醒了说不定花就开了。”

陈阳的画晾干了,他把画贴在墙上,正好对着竹筐。画里的光团此刻像活了似的,和花苞上的光隐隐呼应。青霞靠在门框上,看着星狐把南瓜饼的碎渣都扒到根须边,突然笑了:“它还真当花苞要吃点心啊。”

王奶奶把账本放在画像在和画里的光说话。李煜杰摸了摸竹筐,花苞的橙红又深了些,像真的藏了颗小太阳。

夜色慢慢浓了,末世第一百一十五天的月亮没敢出来,却有无数细碎的光在星田上飘——星藤的须、石花菜的丝、星鳞须的瓣,还有画里的光、账本上的痕,它们在灰沙里织成新的网,比之前的光网更软,也更韧。

“快了。”李煜杰对着花苞轻声说,像在对所有等待生长的东西承诺,“等天亮,就再给你搭个新架子。”

花苞的银蓝芯轻轻蹭了蹭星藤的叶,像在点头。屋外的鱼群还在送花瓣,黑水退得又远了些,星田的土在根须下悄悄松了松,像在准备迎接新的清晨。

鱼群突然乱了阵脚,银亮的花瓣雨戛然而止——不是被黑水吞没,是被尖啸声惊得四散。星狐猛地炸起尾巴,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窗台上的贝壳碎片被震得跳了跳。

“是鸟族!”青霞扒着门缝的手瞬间收紧,指缝里漏进几道灰影,翅膀扫过空气的声音像刀片割过麻布,“它们在啄鱼群!”

李煜杰抱着竹筐走到窗边,正看见一只翼展丈余的黑鸟俯冲下来,利爪撕破水面,带起一串银亮的鱼鳞。水道深处突然翻起巨浪,不是黑水,是带着星鳞须光纹的碧浪——鳞族的巨鱼终于现身了,背鳍像锋利的玉刃,直劈向黑鸟的翅膀,溅起的水花里浮出成百上千条小鱼,瞬间织成银网,把剩下的黑鸟困在半空。

“好家伙。”陈阳举着炭笔的手停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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