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命运之网（2 / 3）

血，天地法则会出现漏洞。或许那些黑袍人口中的‘终极选择’，就藏在这些漏洞里。”她话音未落，神殿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混沌之海的传送阵——黑纱女子的银发正顺着裂缝飘出，缠绕在李煜杰的手腕上。

“跟我来。”太初意识的声音在众人识海响起，传送阵光芒大盛。当他们再次睁眼时，混沌之海已变成血色，漂浮的骷髅头眼中跳动着幽蓝鬼火，中央的世界树根系正疯狂吸收海水，每吸一口，树干上的裂痕就扩大一分。黑纱女子的虚影凝聚在树根处，她的身体透明如蝉翼，指尖点在裂痕上：“有人用本源之力喂养世界树，想让它提前孕育出新宇宙，却会导致旧宇宙崩塌。”

“所以‘终极选择’是——”洛璃握紧裁决神刀，“要么牺牲旧宇宙孕育新生，要么阻止世界树导致两界俱灭？”黑纱女子点头，目光转向李煜杰：“只有你能进入世界树内部，用平衡之力调整孕育节奏。但过程中……你可能会失去现有的一切。”

牧云熙突然拽住李煜杰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李叔叔会变成光吗？像故事里的英雄那样？”林动哈哈大笑，揉乱小姑娘的头发：“放心，这小子命硬得很，当年连湮灭之主都啃不动他。”他转头看向李煜杰，眼神却格外认真，“需要我们做什么？”

“守住混沌之海，阻止任何力量干扰世界树。”李煜杰握紧菱形晶体，莲花印记在眉心展开，“如果我三天内没出来……”“那就砸开世界树把你抢出来！”萧炎的声音突然从传送阵传来，他扛着玄重尺（没错，又是玄重尺）大步走来，身后跟着药老和薰儿，“听说有人要搞砸我的庆功宴？先问过我的异火答不答应！”

众人瞬间散开站位：萧炎与林动镇守根系入口，牧尘和洛璃布下大千世界的守护大阵，将臣与姜子牙激活巫族封神阵，珊瑚率领海族在血海下布置潮汐陷阱，琉璃和禹司凤则化作流光巡视四周。李煜杰看向黑纱女子，后者轻轻点头，化作银发融入他的眉心。

踏入世界树的瞬间，李煜杰仿佛进入了时间的子宫。四周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熊孩子宗的日常、与伙伴们的战斗、黑纱女子的微笑……每一片碎片都在发出哀求般的光芒，似乎在阻止他继续深入。但菱形晶体的跳动越来越急促，引导他走向树芯最深处——那里有一枚正在滴血的金色果实，果实表面映着旧宇宙的芸芸众生。

“抱歉了。”李煜杰咬牙捏碎一片关于“平静生活”的记忆碎片，“比起永远停留在过去，我更想赌一个有你们的未来。”晶体光芒暴涨，他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果实。与此同时，混沌之海的血色突然沸腾，无数由本源之力凝成的怪物破土而出，而这场关乎两个宇宙存亡的“终极守护”，终于拉开了最残酷的序幕……

世界树内部，李煜杰的意识在金色果核中浮沉，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旧宇宙的春耕秋收、新生宇宙的星尘凝聚、平衡神殿的欢声笑语，还有黑纱女子消散前那抹带泪的微笑。菱形晶体化作钥匙，插入果核中央的锁孔，太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选择即代价，平衡即舍弃。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李煜杰的声音坚定如铁。果核应声裂开，露出其中缠绕着的两根命运之线——代表旧宇宙的金色与代表新宇宙的黑色。他咬牙抓住两根线，莲花印记化作剪刀，却在剪断的瞬间剧痛攻心：旧宇宙的画面中，熊孩子宗弟子们正在惊慌失措地寻找他；新宇宙的星空中，诺雅的身影正在逐渐模糊。

混沌之海战场，萧炎的异火与林动的祖符之力交织成防火墙，将扑来的本源怪物烧成灰烬。但怪物们如潮水般无穷无尽，每一只都带着某个守护者的熟悉气息。“看招！”林动挥出祖符印，却在击中怪物的刹那愣住——那怪物眼中闪过的，竟是青檀小时候的模样。

“别被幻象迷惑！”姜子牙的打神鞭抽碎另一只化作武王虚影的怪物，“这些都是敌人用因果线捏出来的傀儡！”将臣的骨剑却在此时凝滞，因为他看到了早已陨落的巫族大巫们正对着他微笑。珊瑚的玉珊瑚突然破碎，海族人的祈愿声中混入了陌生的哭泣：“少主，我们正在被世界树遗忘……”

牧云熙在神殿中突然摔倒，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透明化。怀中的金翅鸟发出哀鸣，羽毛一片片飘落。小姑娘强忍着泪水，捡起李煜杰留下的莲花吊坠，对着虚空大喊：“李叔叔！我、我会保护好大家的！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啊！”吊坠突然发出光芒，照亮了她眼中即将坠落的泪珠。

世界树深处，李煜杰的口鼻渗出鲜血，两根命运之线在他手中越缠越紧。太初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机会。选择旧宇宙，新宇宙将永远沉睡；选择新宇宙，旧宇宙将化作养分。”他望着线端的两个世界，仿佛看到了萧炎在迦南学院的笑、林动在祖境的洒脱、琉璃在离泽宫的飞扬……还有黑纱女子眼中的星光。

“我选……平衡。”李煜杰突然露出笑容，将两根线强行拧在一起。菱形晶体轰然炸裂，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命运之线。金色与黑色在剧痛中交融，形成前所未有的彩色光带。太初惊呼：“你疯了！这会让你永远困在两界之间！”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