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摘星宗赶人了(3 / 5)
的斗篷,吹起她的丝,把三百年的等待,吹成了此刻相拥的温度。
后来的后来,摘星楼的药圃里总是种着大片的同心花,每到花开时节,就会有对年轻的身影坐在竹榻上分享桂花糕。
雷啸天还是喜欢扛着药篓到处跑,只是肩头的紫电温柔了许多,再也不会劈碎飘落的花瓣。
苍木老怪的常春藤缠满了观星台的栏杆,藤叶间总是藏着给阿蛮和小无心的灵果。
冰玄子会在每个星潮来临时,抱着玉罐坐在栏杆边,望着天边的星子,像在跟某个故人对饮。
有人问过李煜杰,当年在黑风谷为什么要用胳膊去挡那支毒箭。
他总是往苏糖霜嘴里塞块桂花糕,然后奶声奶气地说:“因为她是我的糖霜啊,碎了就不好吃了。”
而苏糖霜总是笑着捏他的脸,心里却清楚,有些守护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就像星辰总要追着月亮,就像茉莉总要向着阳光,就像他们,总要在漫长的岁月里,把彼此的名字,刻进对方的骨血里,成为永恒的印记。
摘星楼的钟声又响了,混着桂花香和酒香,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阳光穿过回廊的窗棂,在地上织出张网,网住了奔跑的阿蛮,网住了算账的小无心,网住了石桌上的空酒碗,也网住了竹榻上相拥的身影。
有些故事,确实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结局。
就像此刻的阳光,此刻的花香,此刻握在手里的温度,早已把三百年的风霜,酿成了最绵长的岁月。
而这样的岁月,还会很长很长,长到足以让同心花开了又谢,让织女星潮来了又去,让他们的名字,在时光里永远纠缠,像颗永远不会褪色的牵星珠,挂在摘星楼的星空里,亮得耀眼。
药圃的竹篱笆上爬满了星络藤,紫蓝色的小花串成帘子,风过时簌簌作响,落了苏糖霜一肩细碎的光。
她正低头给竹榻边的同心花浇水,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攥住,带着点滚烫的温度。
“别浇了,”
李煜杰从竹榻上坐起来,胳膊上的茉莉花纹在晨光里泛着浅金,“再浇下去,花根该烂了。”
他凑近了些,娃娃脸上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眯起,眼尾微微上挑,竟透出几分说不出的邪魅。
苏糖霜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跳漏了半拍,刚要说话,就见雷啸天扛着个巨大的蜂巢从篱笆外挤进来,紫电在他耳边噼啪响,惊得蜂巢里的灵蜂嗡嗡乱飞。
“苍木老头说这玩意儿泡酒会更烈!”
他把蜂巢往石桌上一墩,蜜浆顺着木缝淌下来,“阿蛮那小子馋了三天,正好给你们当零嘴。”
苍木老怪的常春藤紧跟着缠上雷啸天的胳膊,藤叶卷着片蜂巢往他嘴边送:“先给你润润喉,省得天天跟打雷似的。”
他杖头在地上敲了敲,目光扫过竹榻上的两人,突然笑出声,“我看这药圃该改名叫‘蜜园’了,天天甜得腻。”
冰玄子抱着个玉盒从回廊走来,盒盖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颗冰晶糖,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阿蛮算错了库房的账目,多领了些糖块。”
他指尖捏起一颗递向苏糖霜,冰晶在他掌心慢慢融化,露出里面裹着的桂花碎,“想着你或许喜欢。”
李煜杰突然伸手把冰晶糖接过来,往自己嘴里一丢,含混不清地说:“她最近牙疼,甜食得少吃。”
他鼓着腮帮子嚼着糖,娃娃脸上的奶气还没散去,眼神却突然往三人身上一扫,带着点刻意板起的严肃,奶声奶气的嗓音里裹着点凶巴巴的调子:“话说回来,你们不回自己宗门去吗?”
雷啸天正用紫电解蜂巢,闻言手一抖,灵蜂差点蛰到他手背。
“小兔崽子说啥?”
他把蜂巢往桌上一拍,蜜浆溅了满桌,“老子当年帮你师父守摘星楼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苍木老怪的常春藤卷着块蜜脾晃到李煜杰眼前:“老夫的药田早迁到摘星楼后山了,你要赶我走,是想让你胳膊上的疤流脓吗?”
他故意让藤尖往李煜杰胳膊上的茉莉花纹凑了凑,逗得李煜杰往苏糖霜身后缩了缩。
冰玄子把玉盒往石桌上一放,冰晶糖在盒里出清脆的碰撞声:“我在密道里丢了块记载星图的玉简,总得找回来才能走。”
他说着往观星台的方向瞥了眼,眼底闪过丝狡黠——那玉简分明是他故意藏在李煜杰的剑鞘里的。
李煜杰从苏糖霜身后探出头,手指戳着石桌上的空酒坛,奶凶奶凶地瞪着三人:“找玉简找三天?守宗门守到天天在我这儿蹭酒喝?我看你们就是想留在摘星楼白吃白喝!”
他突然抓起块桂花糕往雷啸天嘴里塞,“尤其是你!
昨天还偷了膳堂两笼肉包!”
雷啸天被桂花糕噎得直瞪眼,紫电在他鼻尖炸了个响:“那是张婶非要塞给我的!
再说老子帮你劈了三天柴,换两笼包子怎么了?”
他突然伸手去挠李煜杰的胳肢窝,“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算账了?”
李煜杰笑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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