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摘星宗大合唱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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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

雷啸天被这声“干杯”

吼得回了神,紫电在指节噼啪跳着,伸手就去抢酒坛:“小兔崽子!

给老子留点!”

抢到手却没喝,反而往苏糖霜面前一递,粗声粗气地说,“新娘子得喝口喜酒。”

苏糖霜刚要接,手腕突然被李煜杰攥住。

他踮脚凑到她耳边,奶凶奶凶地咬耳朵:“你不能喝,我替你。”

说着真就把坛口凑到自己嘴边,咕嘟咕嘟灌得更猛,惹得台下哄笑一片。

苍木老怪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常春藤突然从穹顶垂下,卷着十几只空酒杯悬在众人面前。

冰玄子抬手一点,指尖冰晶化作酒壶,精准地往每个杯子里斟满清冽的酒液——是他藏了五百年的“忘忧酿”

,据说喝了能解三分执念。

“都愣着干嘛!”

雷啸天举着酒坛率先吆喝,紫电缠着坛口划出细碎的光,“干了这坛,明天该干嘛干嘛去!”

“好!”

满楼应答声震得瓦片往下掉。

摘星宗弟子们举着酒杯撞在一起,酒液溅在剑鞘上,混着刚才的星砂出微光;魔族修士们抛着酒坛,红青年甚至用骨笛当酒杯,仰头灌得满脸通红;小无心举着半杯果汁,踮脚跟冰玄子的杯子碰了下,奶声奶气喊“干杯”

李煜杰拽着苏糖霜的手穿梭在酒桌间,星辰色斗篷扫过谁的酒杯,谁就得陪他干一杯。

遇到雷啸天这样的老顽固,他就踮脚往对方嘴里灌,被紫电电得龇牙咧嘴也不肯撒手,娃娃脸上的凶劲混着酒气,倒比《裂星》时更鲜活。

苏糖霜被他拽得踉跄,却任由他胡闹。

嫁衣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沾了酒液也沾了星砂,却比任何华服都让她安心。

她看着他跟苍木老怪掰扯谁喝得多,看着他抢冰玄子的忘忧酿,看着他被雷啸天按着头搓乱头,突然觉得这比任何仪式都像大婚。

不知闹到何时,酒坛滚了满地,有人靠着柱子打起了呼噜,有人还在举着空杯哼《友情岁月》。

李煜杰把苏糖霜护在怀里,自己歪在她肩头睡得正沉,嘴角还沾着麦芽糖渣,呼吸间满是酒气和茉莉香。

次日天刚亮,第一缕光透过琉璃顶照进来时,摘星楼已经换了模样。

雷啸天顶着乱糟糟的头,正蹲在演武场给小徒弟的剑上油。

那把剑是阿蛮昨晚赶回来时带的,剑鞘上还沾着人间的尘土,他却擦得比自己的雷刀还上心。

紫电在指尖温顺地游走,把剑刃磨得寒光闪闪,嘴里哼着跑调的《任逍遥》。

演武场另一边,摘星宗弟子们正在晨练。

大弟子挥剑的力道比平时猛了三分,剑风里带着《裂星》的狠劲;几个小弟子凑在一起,偷偷模仿李煜杰昨晚的舞步,被师父敲着脑袋骂“不务正业”

,却笑得更欢。

苍木老怪的药圃里热闹非凡。

归乡藤缠着竹架开出了白花,他正带着几个小修士采摘忘忧草,常春藤自动卷着竹篮跟在身后。

老怪的拐杖在泥土里敲出节奏,教弟子们辨认草药时,总忍不住说“当年我师弟认这个最快”

,语气里却没了往日的沉郁。

冰玄子的洞府前,冰晶砌成的石桌上摆着两只酒杯。

他倒了半杯忘忧酿,又往另一只杯子里斟满清水,指尖凝出的冰花落在杯沿,像极了五百年前那个爱喝清水的好友。

风吹过竹林,沙沙声混着远处的剑鸣,倒像是有人在陪他喝酒。

苏糖霜推开房门时,正看见李煜杰蹲在门槛上,对着晨曦龇牙咧嘴地运气。

星辰色斗篷扔在一旁,他穿着单薄的里衣,领口还沾着昨夜的酒渍,运功时胸口的情锁金光闪闪,却不再刺痛,反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醒了?”

他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娃娃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看见她身上的嫁衣,突然傻笑起来,“新娘子。”

“赶紧洗漱去。”

苏糖霜笑着敲他的脑袋,“雷前辈都在演武场等你过招了,说要把昨晚的酒账算在剑上。”

“算就算!”

李煜杰猛地蹦起来,奶凶奶气地扬拳头,“谁怕谁!”

说着却不忘拽住她的手,往膳堂的方向跑,“先吃桂花糕!

小无心说今早蒸了新的!”

晨光穿过摘星楼的回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雷啸天的怒吼和弟子们的笑闹,近处有苍木老怪教认草药的声音,冰玄子的洞府方向飘来淡淡的酒香——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比任何歌声都让人踏实。

昨夜的盛宴像场盛大的梦,星辰、茉莉、歌声和眼泪都已沉淀。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雷啸天的青灯亮了,冰玄子的酒杯不再空着,苍木老怪的药圃里多了归乡藤,而李煜杰胸口的情锁,终于在晨光里,开出了温柔的花。

李煜杰咬着桂花糕往演武场跑,苏糖霜拿着他的斗篷在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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