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摘星宗大合唱上(1 / 5)

加入书签

黄金话筒的余音还在梁间打着转,李煜杰突然拽着苏糖霜往楼梯口跑。

星辰色斗篷扫过满地碎酒坛,惊得几只偷喝的灵鼠吱溜钻进墙缝。

雷啸天在后面骂骂咧咧追上来,紫电缠着他的裤脚噼啪作响:“小兔崽子跑什么!

还没分出谁唱得更带劲呢!”

“去楼上唱!”

李煜杰头也不回地喊,脚在转角处猛地一跺,雕花栏杆突然化作流光,在他们头顶搭出座悬空的木桥。

桥板是新抽的桃木,还带着清甜的木香,踩上去咯吱作响。

苏糖霜被他拽得踉跄几步,指尖摸到桥边垂落的紫藤花。

这些花明明该在暮春开,此刻却疯长着缠上她的手腕,花瓣上凝着的露珠里,竟映出三百年前她在陨星带救下的那只受伤的银狐。

“你什么时候布的阵法?”

她望着桥尽头那扇突然出现的雕花木门,门环是两只衔着玉佩的青鸟,玉佩上的星辰纹正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

李煜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怀里的糖罐叮叮当当响。

他从斗篷里摸出颗裹着金箔的糖,剥开纸塞进她嘴里:“上次你说喜欢摘星楼的月光,我让木工堂改了顶层的穹顶。”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

一声开了。

顶层的穹顶果然是琉璃做的,此刻正有流星雨穿过琉璃,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谁把银河碾碎了撒进来。

角落里摆着架青铜编钟,钟架上缠着的绿萝垂到地面,根尖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雷啸天带着苍木老怪撞开木门时,正撞见李煜杰踩着编钟的横梁转圈。

星辰色斗篷飞起来,扫得钟舌叮叮咚咚响,倒比任何伴奏都好听。

冰玄子跟在后面,指尖刚触到窗边的古琴,琴弦突然自己颤动起来,弹出段《清心诀》的调子。

“搞什么鬼?”

雷啸天摸着下巴绕编钟转了三圈,突然一巴掌拍在钟身上,“这破铜片子怎么比我的雷刀还沉?”

“是用陨星核铸的。”

李煜杰从横梁上跳下来,往编钟里扔了颗灵晶,钟鸣瞬间震得琉璃顶都在颤,“上次去魔域捡的,本来想给你铸把新刀,谁让你总说雷刀卷刃了。”

雷啸天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紫电在指节间跳得更欢了,却半天憋出句:“谁……谁要你小子献殷勤。”

话没说完,却悄悄摸了摸编钟上的花纹,那纹路分明是按他雷刀的样式刻的。

苍木老怪的拐杖突然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点,常春藤顺着钟架往上爬,在穹顶下织出片绿网。

网眼间突然开出各色灵花,有蛮荒森林的血月兰,有极北冰原的雪绒草,甚至还有三百年前他师弟最喜欢的忘忧藤。

“你这娃娃……”

老怪的声音突然哽咽,抬手接住片飘落的花瓣,“连这个都记得。”

李煜杰突然吹了声口哨,编钟旁的古琴突然自己翻了页,露出下面压着的乐谱。

谱子是用朱砂写的,墨迹里混着星砂,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苏糖霜凑近一看,竟是从没听过的调子,曲名旁画着个小小的星辰法阵。

“这是……”

她指尖刚触到乐谱,朱砂突然渗进皮肤,化作道浅浅的星纹。

“当年在陨星带,你总哼的调子。”

李煜杰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你说忘了曲名,我找了三百年才补全。”

冰玄子突然走到窗边,推开那扇雕着冰纹的窗。

夜风卷着流星的碎屑涌进来,落在他掌心化作支冰晶笔。

他抬手在琉璃穹顶写字,冰晶划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白痕,竟是未完的诗,最后一句停在“故人与雪皆白头”

“五百年了。”

他望着窗外的流星雨轻声说,指尖的冰晶笔突然碎了,“总觉得该给那家伙写点什么。”

雷啸天突然抢过李煜杰手里的黄金话筒,对着穹顶吼了句不成调的调子。

编钟突然跟着鸣响,古琴也自动弹出和弦,连苍木老怪的常春藤都在跟着打节拍。

他唱到一半突然卡壳,挠着头嘿嘿笑:“妈的,忘了词。”

“我教你。”

李煜杰跳上编钟,赤脚踩在钟面上,每一步都踏出清脆的音。

他张开双臂时,星辰色斗篷上的星纹突然亮起,与穹顶的流星雨连成一片,“第一句是‘星河破处有归人’。”

苏糖霜突然拿起那把古琴,指尖刚落下,琴弦便自己调整了音准。

她望着李煜杰的背影,突然想起当年他浑身是血地冲进陨星带,嘴里吼的就是这句。

那时他的剑上还没有幽蓝火焰,斗篷也不是星辰色,可眼里的光,和现在一模一样。

“星河破处有归人……”

她轻声唱起来,编钟的轰鸣突然变得温柔,像怕惊扰了什么。

雷啸天跟着吼,嗓子还是那么粗,却比刚才多了点小心翼翼。

苍木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