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心念糖(4 / 5)
天天蒸,”
老太太往糖罐里塞了个,“让大家知道,轰轰烈烈的甜宴好看,平平淡淡的甜更经尝,就像这糖罐,装过那么多奇糖,最常装的还是咱们每天吃的星砂糖。”
夜里,墨玄抱着三界糖罐坐在记忆树下,听着罐里传来的元甜芯心跳、甜源线的流动声、酒吧里王奶奶哼的《菩提渡》,混着记忆树的叶响,像从源头流到现在的摇篮曲。
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突然觉得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就像这场永远在继续的甜宴——没有,没有终点,没有必须去的地方,因为甜早已钻进了生活的缝隙:晨光里的第一口糖粥,雨后冒出的甜辣花,久别重逢时递出的那颗糖,都是甜宴的一部分。
铜锅的糖稀还在熬,锅里的日常甜混着元甜芯的光,熬出的糖能长出小小的记忆树,栽在谁家窗前,谁家的日子就多几分暖。
记忆树的藤叶垂到地上,和路人的脚印缠在一起,把甜带到更远的地方。
而那三界糖罐,就放在酒吧最显眼的地方,罐口的常甜种已经芽,藤蔓顺着门框往外长,缠上了路过孩子的衣角,沾了买菜阿婆的竹篮,蹭了送信人的邮包。
它好像在说:甜宴散了吗?不,甜宴才刚开始呢。
只要有人还在熬糖,有人还在分享,有人还在心里种着甜,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就永远有尝不完的甜,讲不完的故事,过不完的——好日子。
记忆树的藤蔓顺着酒吧门框往外爬,缠上街角的路灯时,灯柱突然开出了甜辣花。
清晨扫街的阿婆提着竹篮经过,伸手摘了朵花,花瓣上立刻映出她年轻时给孩子喂奶糖的样子,阿婆笑了,竹篮里的豆浆都漾出了甜香。
“这才是‘处处是甜宴’的样子。”
王奶奶站在门口揉面,蒸汽从铜锅里冒出来,在晨光里凝成小小的糖罐形状,“不用敲钟,不用搭台,甜自己就长腿了,跟着日子跑。”
她往路过的孩子手里塞了块刚蒸好的日常甜馒头,“慢点吃,锅里还有,以后天天来拿。”
三界糖罐就摆在酒吧的老位置,罐口的常甜种藤蔓已经爬满了整面墙,墙上的糖珠不再只映着盛大的甜宴,更多是细碎的暖——有魔族小兄弟帮邻居修电子木鱼的背影,有十国姑娘给枯萎的玫瑰浇蜜的侧脸,有甜生岛的孩子教海边渔夫熬彩虹糖的手势,连冰刺虎叼着忘忧糖给受伤小兽的画面,都被藤蔓小心地收进了糖珠里。
墨玄和李煜杰不再刻意规划送甜的路线,走到哪就把糖撒到哪。
在魔界的维修铺,他们帮着把勇闯糖磨成粉,混进电子木鱼的弦里,让修好的乐器敲起来总带着点《菩提渡》的调子;在十国的染坊,他们往染缸里滴了滴暖忆糖的蜜,染出的玫瑰锦总带着淡淡的花香,洗多少次都不散;在人间的老茶馆,他们教掌柜用笑忘糖的渣煮茶,茶水里飘着的甜沫,能让喝茶的人想起小时候偷喝爷爷茶的趣事。
“你看这茶沫,”
李煜杰指着茶杯里的甜沫拼出的小糖罐,“比咱们特意去送甜更有意思,甜藏在日常里,才更让人惊喜。”
他往墨玄手里塞了块刚从茶馆桌上捡的糖渣,“就像这渣,看着不起眼,泡在茶里,甜得润物细无声。”
甜生岛的孩子们开起了“流动糖铺”
,推着彩虹糖晶车在三界转,车铃铛一响,就有人探出头来。
他们的糖不再只有彩虹色,多了“街坊糖”
——用邻居家的玫瑰蜜、隔壁铺的火山椒、巷尾老人的苦荞粉熬的,每块糖纸都印着提供者的小故事。
“张阿婆的苦荞最香,”
领头的孩子给糖罐系上串新糖纸,“她说苦过才知道甜,这糖得让所有人都尝尝。”
魔族的电子木鱼乐队改成了“街头乐团”
,在市集的角落摆个小摊子,谁想听《菩提渡》,就往他们的糖罐里丢颗糖——火山椒糖换段烈的,玫瑰糖换段柔的,连小孩子捡的糖渣,他们都乐意敲段轻快的。
有次敲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躲雨的路人挤在摊子下,你一口我的糖,我一口你的茶,倒像场即兴的小甜宴。
十国的织女们把“心缘锦”
改成了“百家布”
,谁家有旧布料,就拿来拼在一起,织出的锦被送给需要的人。
被面上的玫瑰不再只开在十国,多了魔界的火山纹、人间的庙会图、甜生岛的灰甜叶,盖着这被子的人,夜里总梦见好多人围在一起织锦,手拉手笑得像花。
孙悟空嫌酒吧待着闷,扛着金箍棒在三界晃悠,见谁都往人手里塞糖。
给挑担的货郎塞颗抗引力糖,让担子轻几分;给吵架的小两口塞颗笑忘糖,让他们想起刚认识时的甜;给写不出诗的书生塞颗暖忆糖,让他想起母亲教他认字的月光。
“俺老孙现在是‘散糖仙’!”
他往糖罐里扔了把从各地捡的糖纸,“这些纸比糖还甜,你看这张,是小两口和好后折的糖纸船。”
王奶奶的铜锅从早到晚不闲着,早上蒸日常甜馒头,中午熬万源归糖汤,晚上煮心甜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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