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盛宴还在继续(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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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和段誉往火锅边跑,三人围着锅转圈,像在雁门关外并肩作战,“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李煜杰突然跳上桌子,冰翼展开像面大旗:“这才对!

江湖路就是要一起走!

再难的经,三人一起念,就不觉得难了!”

萧峰闻言大笑,抓起三碗烈酒往两人手里塞:“干了这碗酒,管他什么经难念!

有兄弟在,啥坎儿过不去?”

三人碰碗,烈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滚烫的火锅里,激起阵阵白烟,像极了江湖里的烟雨。

最后一段“啊舍不得璀璨俗世”

响起时,三人的声音渐渐放缓,却更有力量。

萧峰的眼里少了些戾气,多了点温和;虚竹的脸上少了些羞怯,多了点坚定;段誉的笑声里少了些跳脱,多了点沉稳。

墨玄看着他们,突然明白这《难念的经》唱的不是愁,而是懂——懂了贪嗔喜恶,懂了悲欢离合,懂了这世间所有的不完美,却依然愿意笑着走下去。

歌声落下时,火锅里的“江湖丸子”

正好熟透,萧峰抓起一个往嘴里塞,烫得直呼气,却笑得开怀:“痛快!

比聚贤庄的酒还痛快!”

虚竹也拿起一个,小口咬着:“阿弥陀佛,这丸子里……好像有少林寺的味道。”

段誉则夹了一个递给李煜杰:“杰哥,尝尝?这丸子里有大理的茶花味儿。”

李煜杰接过丸子,咬了一口,甜辣的滋味在嘴里炸开,混着刚才的歌声,像把整个江湖都吃进了肚里。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来自不同江湖的人,突然觉得所谓的“难念的经”

,其实就藏在这热闹里——你帮我挡一刀,我陪你喝碗酒,再难的路,只要身边有伴,就走得踏实,念得心安。

小无心突然把音响调大,《难念的经》的前奏再次响起:“杰哥说这歌得再唱一遍!

他说听这歌吃火锅,丸子都更有劲儿!”

“好!”

三人齐声应着,再次开嗓。

琵琶声里,火锅的热气中,他们的歌声混在一起,像条奔流的河,载着江湖的恩怨,载着兄弟的情谊,载着所有难念却又让人舍不得放下的经,在这热热闹闹的夜里,一直唱下去。

墨玄端着碗,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这江湖里的一分子。

或许未来还有更多“难念的经”

,但只要身边有这群人,有这火锅,有这绕来绕去却越听越有味的歌,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再难的经,大家一起念,就成了最动听的调。

李煜杰正用混沌之刃拨弄着锅里的“忘川莲子”

,那莲子煮得半透,芯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

闻言突然把刀刃往冰盆上一磕,冰屑溅到银藤的羊角辫上——这小丫头刚缩成奶团子,十国血脉在她脸上揉出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正抱着串“彼岸花糖”

啃得欢。

“银藤!”

李煜杰的嗓音又奶又凶,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别啃了!

该你了!

就唱那《渡我不渡她》!

把你那十国血脉里的愁绪都唱出来,谁要是唱得没劲儿,罚她把这盆莲子芯全嚼了!”

银藤赶紧把糖串往腰间一塞,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十国服饰的小裙摆还沾着点火锅汤。

她走到吧台中央,小手攥着迷你话筒,声音里带着点怯生生的脆:“我……我试试?”

小无心赶紧调音响,前奏里的古筝刚响起,就像有场雨落在了江南的青石板上。

银藤深吸一口气,开口时带着点异域口音的软:“这寺中再无她菩提不渡她——”

她唱得又轻又涩,像在说哪个被遗忘在十国交界的故事,“几卷经文难留这满院的冥花——”

李煜杰跟着点头,冰翼扇得慢了些:“对!

就是这股子味儿!

把‘渡我不渡她’唱得像你那十国玉佩上的裂痕,又疼又念!”

银藤的声音渐大,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离开这个家爱恨都无处洒——”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串十国血脉的玉佩,上次在秘境里碎了一角,此刻唱着竟觉得心口紧,“还能回头吗看她笑面如花——”

“好!”

墨玄忍不住鼓掌,他听出这小丫头的声音里藏着点十国语言的调调,像把不同的琴键按在了一起,又悲又美。

“佛前跪了千年未见佛生怜——”

银藤的小手攥得更紧,十国刺绣的袖口滑落,露出细瘦的胳膊,“我求佛渡她佛说莫得办法——”

她突然把“莫得”

两个字唱成了自己国家的方言,逗得众人心里一软。

萧峰在旁边举着酒葫芦喊:“小丫头别怕!

就像当年我在辽国喊‘虽千万人吾往矣’,把劲儿使出来!”

银藤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亮了:“这寺中再无她莫说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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