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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在东宫里曾是太子之下,众人之上的一等人物,上到近侍宫女,下到洒扫太监,无人不敬她劳苦功高,赞她慷慨心善。
干娘走后,东宫一切如常,无人再提起她,仿佛东宫里没来过这个人一般。
仅几天,月栀便看尽了人心冷暖。
她庆幸自己得太子宠信,才没有因为失了靠山被人欺负,可在袖玉和采莺面前,又实实在在矮了一头。
本不是她值夜的日子,却被二人赶鸭子上架,从屋里扯出来,塞进了太子寝宫。
月栀面上委屈,心里却高兴,因着她哄了太子高兴,值夜时有里间的矮榻可睡,不像她们二人只能坐在外间的凳子上睡。
尤其是袖玉上次被太子哭着赶出来后,这些天一轮到袖玉值夜,就只能睡在廊下,又冷又硬,苦不堪言。
有太子在,月栀便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如往常一样,裴珩默来文章教她,他认认真真的写,月栀便在一旁磨墨伺候。
看他今日写字慢了很多,表情也有些低落,月栀关心问:“这篇文章很难背吗?不然太子一小段一小段教我好了。”
“不难。”裴珩叹了口气,放下笔,坐在椅上的小小身影转过来,眼神悲戚,“张嬷嬷的事,连你都不告诉我?”
月栀心中一酸。
皇后赶走干娘,不许人告诉太子,但凡问起来都只说张嬷嬷回家探亲了。
她自然可以告诉太子真相,可她害怕,怕惹皇后不快,自己会挨板子,被送去做苦役——干娘是太子的奶娘,可以全须全尾的出宫,她却什么保命的功劳都没有。
看着裴珩略带埋怨的神情,月栀顿时红了眼眶,“奴婢在宫里无依无靠,若叫皇后娘娘不高兴,便会赶走奴婢的。”
闻言,裴珩湿了眼,紧紧抱住她。
“我不会让他们赶走你……我身边可信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声音低低,听得月栀鼻头泛酸,俯身抱他,两人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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