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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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别再乱跑了,快点回去吧!”

沉鱼低着头揉了揉狸奴的脑袋,再像往常一样交还给门口的守卫。

守卫接过狸奴,低一低头,熟门熟路地往魏姬的小院去。

这段日子,守卫们都习惯了。

沉鱼没有在门口逗留,看一眼守卫的离开的背影,转身回乌园。

经过假山,沉鱼回头朝八角小楼望一眼,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向左一拐,拐进假山,快速换上春若的那身婢女衣裳,走向假山的另一个出口,确定后门的守卫瞧不见,单手一撑,轻轻跃起,翻过墙头。

双脚落地,沉鱼隐在竹林后,静静观察路面,但见附近再没人,才往前院方向去。

想要避开乌园去堇苑的那条路,要么从八角小楼后绕道而行,要么从乌园外面拐去前院,再从前院绕去堇苑。

八角小楼表面无人看守,实则守卫最为森严。

这也是当初被慕容熙关进地牢,明知机关出口在哪儿,却依然没有擅自打开出口的原因。

她身手是不错,即便与玄墨交手,也未必会输,可一旦对上十个玄墨呢?

逾白就是最好的例子。

沉鱼不想自投罗网。

慕容熙不回乌园住的这段日子,白天借着园中或摆弄花草,或习武练剑,已摸清周围看守。

上次出逃后,慕容熙更换了郡公府的布防。

沉鱼按着晚上绘制的路线,一边观察,一边前行。

前院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嗣子的百日宴是府中的大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选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可是已经两个月了,慕容熙从那晚离开后,再未踏入乌园一步,也丝毫没有要解了她禁足的意思。

从去年秋日,到今年春末,已经等了太久。

等了这么久,她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慕容熙却始终不肯给她。

既然慕容熙不肯给,那便只能自己去找。

若是错过了今天,不知还要等到哪天。

温媪对郡公府来说只是一个下人,可对她来说是世上仅有的亲人。

沉鱼压下满心的酸涩,踩着松软的落叶往前院去。

透过林间枝叶的缝隙,可以瞧见远处婢女们忙碌的身影。

沉鱼垂眼思索一下,从树丛后钻出来,准备换条僻静的小路,不想刚过月门洞,迎面撞上一个人。

“女郎?!”

傅怀玉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清冷白净的女子,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她就出现在面前。

沉鱼还未从惊吓中回神,又陷入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不及深思,沉鱼一把拽着傅怀玉的衣襟,一个转身,重新退回白垩墙后,后脊贴上墙面,扭头透过墙上的花窗往外瞧,待没瞧见其他人,再重新转过头,却发现眼前是滑动的喉结。

沉鱼抬眼,傅怀玉僵着身子,红着脸垂眼看她,眼神慌乱无助。

她这才发现,平时略显笨拙的傅怀玉竟比她高出这么多,此情此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躲在傅怀玉的怀里。

听到傅怀玉的心跳,沉鱼皱了眉,松开紧拽的衣襟,猛地将人往后一推。

傅怀玉一个重心不稳,后背撞上树干,震下几片落叶。

他吃痛一声,揉着后背,有些怨怪地看过来。

“女郎你......”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沉鱼一步上前,拽住衣襟将人抵上树干,满脸戒备。

傅怀玉皱着脸,吸着气,不无委屈:“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沉鱼冷着眼:“你为何会来郡公府?”

傅怀玉两手一摊,语气无奈:“今天不是你家郡公嗣子的百日宴吗?”

沉鱼这才重新打量他。

头戴一顶小冠,乌发梳得齐整,身着一件蟹壳青的纱袍,与从前小医馆里落魄医者的模样相去甚远。

“原来你是受邀来参宴的,”沉鱼望一眼他系在腰间的玉佩,松开了手,转身就往月洞门去,“你就当没见过我。”

她没兴趣问他为何能来参宴,更没兴趣问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傅怀玉追上来,不解地问:“来之前,我还想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谁知道——”他低下头,笑了下,“你就突然出现了,而且还......”

沉鱼皱了眉看他:“还什么?”

傅怀玉正色摇摇头:“没什么。”

惦记着正事,沉鱼不想再浪费时间,正要迈开步子,傅怀玉抓上她的手臂。

不等沉鱼张口,傅怀玉说道:“其实,我找了你好久,可惜怎么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一直很担心你,担心你因我受罚,伤及性命,今天能见到你平安无事,我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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