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纪念罗伯特·卡利警官(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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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旋即,维多利亚向着教堂门内轻轻一挥手,冲着亚瑟吩咐道:“爵士,请带路吧。”

    亚瑟微一点头,躬身向前,以最简约的礼仪回应了这位尚未加冕的王储之令。

    “是,殿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但脚下的步伐却比上一次来这里时从容了许多。

    圣马丁教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亚瑟一手执伞,一手微举,身形笔直地站在一旁,引导着身后的人群进入教堂。

    此时此刻,圣马丁堂内的座位便已经坐满了。

    前几排留给了卡利的亲属与王室来宾,而剩余座位则早已被一些“冷浴场事件”发生后辞职的警官、同袍与赶早前来为卡利警长送行的市民占满。

    穹顶下的座椅挤得满满当当,连过道边都临时放置了几张小凳子,不少警官看到这个情况,干脆站在过道两侧也绝无怨言。

    教堂门外的雨仍未停,雾也未散。

    而那些未能进入教堂的市民,只得在石阶下默默伫立。他们有的撑着雨伞,有的披着斗篷,还有的拄着手杖,甚至能看见几个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但却无一人离开。

    待一切落座,圣马丁教堂内部灯火微亮,祭坛前悬挂的黑纱与十字架交相映衬,作为主持的牧师点头示意后,亚瑟低声说了句:“开始了。”

    他退后一步,长廊上做开幕演讲的发言者随即上前。

    不是贵族,不是教士,不是墨尔本子爵或者罗伯特·皮尔爵士,而是一位年轻、穿着剪裁合体长外套的下院议员——本杰明·迪斯雷利。

    他站上演讲台,没有带稿子,更没有设置提词板,只有一只左手轻轻搭在讲台边缘。

    “先生们,女士们!诸位,不列颠的同胞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们今日站在此处,并非为了夸耀什么政策、辩护某个党派,甚至也不是为了争夺演讲席上那份可怜的光环。而是为了致敬一位没有头衔、没有勋章、也没有选区的不列颠人——罗伯特·卡利警官!”

    仅仅一句话,迪斯雷利便让微微嘈杂的会场归于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为卡利一家募捐活动”的发起者身上。

    “卡利先生没有发表过任何演说,更未曾撰写哪怕一句关于国家规划的备忘录,他不会在晚间社交场合递出印着金边的名片,也不会在议会走廊里以‘大人物的忧虑’的态度庸人自扰。他甚至没有进过议会,但他,却为了议会所保护的人民而死!”

    听到这里,女士们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泪,而紧邻着卡利夫人的肯特公爵夫人则轻声宽慰着这位与她同病相怜的可怜妇女。

    迪斯雷利挥舞着右臂:“这是一位我们曾试图看不见的英国人,然而他的行为却让我们不得不唤醒对于他的回忆。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为何要在大理石下纪念某些人物,却对那些血迹还未风干、名字尚未写入史书的普通人集体失语?罗伯特·卡利就是这样一位无名者,可正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伦敦才没有在混乱中失序!帝国才没有在夜色中溃烂!”

    苏格兰场警官方阵中的不少人默默挺直了背,有人不自觉地捏紧了帽檐,还有的人正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左臂上缠着的黑缎臂章。

    迪斯雷利在演讲台上踱步:“卡利警长的死,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夜晚。那是两年前,同样是一个雨夜,伦敦尚未从改革的激辩中走出,暴动悄然蔓延到了黑暗的街角。我的一位亲密的友人,同样的尽忠职守,同样的在一片混乱中倒下。那一夜,我曾怀疑他是否还能醒来。然而今晚,我知道卡利警官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这不是简单的巧合。这是命运在用相同的剧本警示我们:当国家最需要冷静和秩序时,承担代价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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