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莫斯科的故人们(4 / 5)
体穿制服、佩军刀,美其名曰:军事化管理,加强纪律性。
然后转过年又下令学生不许佩军刀,理由是:担心被自由主义荼毒的学生们可能会把军刀作为武器。
而在他担任学监的四年里,最值得吹嘘的功绩不是培养出了多少科学家、哲学家、文学家。
而是由于几首诗和几篇文章把几十个学生送到高加索充军,又因为一个半身塑像让几个波兰学生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至于那些被开除和劝退的学生,自是不必单独在这里记述。
后来也不知道是沙皇都觉得皮萨列夫做的太过分了,还是他对矫正莫斯科大学的行动彻底失望了。
总而言之,莫斯科大学的学监被换成了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戈利岑公爵。
说起这位戈利岑公爵,布莱克威尔或许比亚瑟更熟悉,因为他正是安娜斯塔西娅小姐的伯父,戈利岑家族的五位公爵之一。
虽然俄国的公爵头衔非常泛滥,但头衔再怎么泛滥,戈利岑家族能做到一世五公,也足以说明他们在俄国的势力。
作为俄国历史上最古老、最显赫的家族之一,戈利岑家族源自立陶宛大公国的格迪米纳斯王朝。
戈利岑家族的始祖是立陶宛大公格迪米纳斯的次子纳里曼塔斯,而他们的姓氏也源于立陶宛语词汇“Geleìs”,意为铁手套。
用铁手套攥住莫斯科大学会比用第二掷弹兵师师长皮萨列夫这把长刀效果更好吗?
那亚瑟就不知道了。
至少在莫斯科大学的学生赫尔岑看来,铁手套或许比长刀要柔和不少,但是他们俩与哥廷根大学的黑斯廷斯学监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毕竟黑斯廷斯学监是正儿八经的专家型学者,既懂得学术又懂得管理,不该插手的从来不插手,该他插手的事情却又不含糊,最重要的是,他与学生的关系还很亲近。
你瞧,俾斯麦那小子坐在黑斯廷斯学监身边笑得多开心?
而铁手套呢,那就实在是一言难尽了。
赫尔岑觉得他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教授因病停课,他认为不合理,总是看不惯,因此就规定:如果教授停课,那就按次序由下一堂课的教师代课。
这规定乍一看上去好像挺合理,但实际执行起来,就经常会出现——神学教授捷尔诺夫斯基神父不得不在医院为妇科病作临床讲授,而产科医生里希特教授则不得不去讲圣母玛丽亚不经受精而怀孕生下耶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莫斯科大学的课堂真是太酷啦!
赫尔岑站在自家宅邸的二楼禁不住唉声叹息。
不过,虽然大学里总有或这或那不顺心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挺怀念大学生活和同学们的。
毕业以后,大伙儿各奔东西,有的去了彼得堡,有的到了地方上,还有的则与他一样,成了一名莫斯科的公务员。
至于剩下那些嘛……
他们被流放了。
虽然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但赫尔岑却感觉自己变得世故了不少。
或许不应该说世故,因为大部分人都把这叫做成熟。
没办法,作为一个在莫斯科国土衙门工作的公务员,你真的很难不变的成熟。
不过,他偶尔还是有不成熟的一面。
比如前几天他和《莫斯科电讯》编辑波列沃伊的争吵。
波列沃伊对圣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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