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永远是她的手下败将(1 / 2)
温苒噎住。
车外光线落进来,明暗交替,车内明明开着暖气,气氛却莫名冷凝。
之后谁都没说话,好像谁先说话就算谁输,都顶着一口气。
温苒受不了别扭又凝固的气氛,打算闭眼睡一觉,可一闭眼全是让人堵心的事。
她一会儿想周聿珩是不是有病,这么不顺心搬走好了,何必还要住一起。
一会儿又想都要离婚了,他还在心里有谁这种事上纠结什么。
有气你走啊,走又不走,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夜宵店来刷存在感,刷完存在感还在车旁边堵她,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肯定是,绝对是。
可能想得太入神,车停下来温苒都没现,直到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打算住车上?”
温苒倏地睁眼,车已经停到地下车库的车位。
周聿珩视线一错不错落在她脸上,像看穿她在装睡,眼底有揶揄讽刺。
温苒有种被人摊开看透的感觉,顿时羞恼,拉开车门就往电梯冲。
身后响起砰的关车门声,温苒急促又用力地按下电梯键,不想跟某人坐同一趟电梯,偏偏电梯跟她作对,电梯没来周聿珩先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
他在身边说。
温苒心里堵的棉花越来越饱胀,胀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顺:“问问问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们要离婚不是要结婚,问这些干什么!”
周聿珩这段时间都是这样,阴沉沉的,此时更甚,语气却是自嘲般风轻云淡:“是啊,都要离婚了还不准我弄个明白?我也得知道自己哪里不足,下次才知道怎么进步。”
还挺上进,现在就在为下段婚姻学习。
温苒却突然有些来火:“别来问我,在我这什么都学不着。”
电梯门打开,她迈进去,电梯门关的时候周聿珩说:“你还挺小气,自己瞧不上还不让别人进步,我也不能一辈子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不要我了,我总得找别的树。”
温苒看着内壁倒映两人的身影,情绪毫无预兆地上来,一股脑儿的:“要听是吧,好,那你听好了。”
“你这人自大霸道,行事什么都要按你的来,一点儿不听别人的意见,也不顾别人的感受。”
周聿珩听得认真,没打断她。
她继续道:“我们不说远了,就说最近。
我已经明确表示要离婚了,你还是执意要住进来,住进来就算了,天天占我一半床,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些放一边我也算了,就像你说的房子有你一半,在离婚证办下来前你有权利住这,但你为什么住进来要这样子?不理不睬,好像我是团空气,就算是空气呼吸的时候也会在意一下吧。”
情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不可收拾,温苒越说越激动:“我是人,又不是摆玄关的植物摆件,我有情绪有感知,你这样跟把人扔进冰窖有什么区别,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要派你来惩罚我吗?”
温苒不擅长吵架,尤其是跟周聿珩,她少有情绪这么外露失控的时刻,一下没绷住。
“你给我搬走!”
她吼完,眼泪猝不及防滚出来。
她自己都没想到,愣了下,赶忙背过去手背擦脸。
周聿珩也愣住……怎么哭了。
电梯到楼层打开,温苒盖着眼睛要出去,肩膀被人握住,转个圈,下一秒被佣进宽厚的怀里。
温苒挣扎要出去,周聿珩却拥得更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委屈。”
他声音很低,低到像叹息,下巴抵着她头顶,“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连日积压的情绪一旦找到出口就没完没了,温苒想忍不住不哭的,吵着吵着架就哭算怎么个事啊,就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但她忍不住,只能尽量不出声音,只有颤动的肩膀昭告此刻情绪。
周聿珩一颗心都要被她哭碎了,恨不得回到一个星期前抽自己两耳光。
跟她叫什么劲。
她能跟他冷战,不代表他也能。
在他们漫长的感情线里,他不是早就知道赢不过她。
他永远是她的手下败将。
周聿珩低声哄:“让你打让你骂行吗,别哭了。”
温苒肩膀还在颤动。
周聿珩轻叹,卑微到尘埃里:“我买床,我买新的床,以后不占你床了好不好。”
“……”
这是床的事吗。
温苒吸吸鼻子,从他怀里出来,这回他没拦,她说:“你搬出去。”
这句周聿珩没答,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不哭了,再哭我想给你跪一个了。”
温苒哭得有点懵,脑子一抽说:“那你跪。”
周聿珩当真膝盖弯曲,他让老婆受委屈了,理应受罚,男人跪自己老婆很正常,没什么丢脸的。
只是一条腿刚跪下去,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位妈妈带着儿子站在外面。
两人到楼层没出去,电梯又升到其他楼层,八目相对,妈妈瞬间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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