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胜利!(下)(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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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仆从逃走了。

    年轻的统帅也想那么做。但此时,尼科西亚的城门打开了,原本堵塞在城门后的石块、木头都已经被搬走,一队骑士正率领着他们的扈从与武装侍从大声呐喊着,朝着帝国的大营飞驰而来。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弩车和投石机也开始呼啸。

    在看到一发裹着熊熊火焰的石球蹦跳着跃入营地的时候,统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尼科西亚城墙上的守城器械所有的打击范围早就超过了他的认知。

    这些尼科西亚人忍耐到现在,就是为了能够出其不意的给予他最致命的打击。

    这些火焰竟然是无法熄灭的,碰到水便会燃烧的愈发猛烈,甚至随着水流流溢到更多的地方,不少被引燃的士兵犹如火人般的在营地中四处奔跑,发出仿佛从地狱之中发出的惨烈哀嚎,旁人不是躲闪不迭,就是无力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火炬,然后是一把焦炭,最终倒在地上,不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事实上,火势并不是完全不可遏制,但当第一个人叫出“希腊火”的时候,大营中的混乱已经不可避免。

    一些人想要顽抗,一些人想要逃走,一些人正在寻找他们的统帅——他们不是想要跟随统帅继续战斗,而是想要抓住这个皇帝的私生子,无论是将他护送到君士坦丁堡,或是带到其他地方去向皇帝勒索一笔钱都是一桩好买卖。

    年轻的统帅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成为敌人的俘虏,就成为了自己人的争夺目标。

    他被拖拽在了地上,嘴里啃满了泥土:“我是皇帝之子,我是皇帝之子!”他不甘的大叫道,只觉得口鼻中充满了鲜血,双耳更是嗡鸣作响。

    而一个雇佣军首领已经击倒了他身边的侍从,更是连续打倒了两个想要争抢他的人,这个可恶的突厥人正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伸出大手,向他抓来,一时间统帅不知道是不是应当忍下这份耻辱,还是殊死一搏。

    此时又有一个匈牙利装扮的贵族冲了过来,统帅的心中还未升起希望便已经被绝望所湮没,他并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争夺他的。

    他和那个突厥人展开了厮杀,而他的短剑并无法与突厥人的弯刀相媲美,匈牙利人被击倒,并且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眼看已经没有办法带走这个最大的猎物,他却突然咧嘴一笑——那个突厥人都怔愣了一下——就算是统帅,也没想到这个匈牙利贵族竟然挥动利剑刺向了他的喉咙,很显然,他无法带走皇帝的私生子,但也可以让他的敌人懊丧。

    年轻的统帅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以往的景象在他的脑中如同走马灯那般的飞驰而过,他眼睁睁的看到那雪亮的锋芒刺向了自己的要害,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不,是真正的停止了。

    他看到匈牙利贵族的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那个突厥人的头颅正在缓慢的向他低垂,一直低到了再也无法维持应有角度的程度,便砰得一声,从他的躯体上脱落下来,那双眼睛还充满了恼怒与不可置信。

    匈牙利贵族的利剑刺进了他的咽喉,却无法再进一步,一层犹如月辉般的光,为他抵挡住了这可怕的一击。

    匈牙利贵族的眼神顿时便变得清澈起来,立即松开手中的短剑,翻身向后并且大声求饶,“大人!大人!殿下!我愿意投……”

    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一枚标枪自前而后的贯穿,高大的躯体甚至被带着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倒下。

    统帅惊魂未定,抬头看去,在雾气、硝烟和火之中,他看见了他所见过的最为完美的一张面孔,那张面孔上并不存在人们所赞颂的慈悲与温和,反而充满了肃杀和冷冽。

    塞萨尔手持着一枚标枪,一枪扎进了年轻统帅的肩膀,就像是挑起一只兔子那样轻而易举的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抛给了身后的扈从。

    “哎呀,又抓到了一个。”吉安兴高采烈地从后面追上来,“这是谁?哦,紫色,是拜占庭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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