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大绝罚(上)(3 / 5)
sp;那么会是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吗,但博希蒙德的动机在哪里?
他的儿子亚比该与希比勒公主的婚约摇摇欲坠——亚比该将来可能会痊愈,但人们肯定不可能这样不确定的等下去,希比勒公主虽然年轻,但女人能生孩子的的时间也就这么几年,而且鲍德温的病情更是不容许他们随意拖延,他们还希望将来的继承人能够在鲍德温的教导下成长呢。
那么是为了确保他在亚拉萨路宫廷中的位置吗?
但如果希比勒公主将来与另一位领主之子结婚,大卫、居伊、威廉都有可能。而到了那时候,塞萨尔还说不定会从大公的敌人变成朋友呢?
在政治上,这种先是敌人,后又成为朋友,成为朋友,而又成为敌人的事情,数不胜数。唯独大绝罚这种杀手锏是几乎不可能被拿来用的。
这简直比背后一剑送人下地狱还要可恶。
这意味着以受害者为中心的所有社会关系都会断裂殆尽,他的妻子、孩子和亲戚朋友都要受到波及,他的领地也会被人侵吞瓜分,他的姓氏更会成为一种耻辱,他甚至进不了教堂的墓地。
这种仇恨是绝对无法消减的。
你看,亨利四世在遭受了大绝罚后,不就是身着麻衣,赤裸双足,带着妻儿在冬雪中矗立了整整三天三夜来求得教皇的宽恕吗?
最后教皇也同样得到了他的报应,更叫人心惊胆战的是,在这之后教廷和法兰克尼亚王朝依然持续了有一百多年的争斗,双方几乎都没能得到什么好处。
就如一只野兽向你露出了獠牙——这时候你再去考虑它是为了保护幼崽,还是需要填满肠胃才来袭击你,就是一件相当滑稽的事情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回击。
但发自真心地说,塞萨尔心中却没有多少惧怕,他甚至有着一些隐约的期盼——在这个以信仰为尊的年代里,他终于可以知道,人们在看他的时候,是在看一个真正的人,还是在看一个他们臆想中的小圣人?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在另一个世界中,他所接受的教育必然会让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曾经的国王阿马里克一世,他们的老师希拉克略,还有鲍德温,甚至与他往来密切的几人都有察觉。
他的善,出于他的本心,而非来自于天主的指引——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纯粹,他们才更爱他。
那么现在这份尊重和爱意会随着教会的大绝罚而消失吗?
他不确定,但他知道他不可能永远地这样下去,他就如同一株本不该生长在这里的乔木,在年幼的时候,他的种种异样还能够被人们忽略,但随着它越长越大,对周围的影响也越发广泛,他的思想和行为也就会裸呈在众人的面前。
到那个时候,无论是鲍德温还是老师,都没有办法给与他完全的庇护,谁能够遮住一棵擎天立地的巨树呢——他自己也不能。
“大人,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阿萨辛刺客。”一个卫兵匆匆跑进房间,他在门口鞠躬,在得到安德烈主教的允许后才缓步上前,他没有戴着头盔,样貌也有着几分熟悉,举止与那个守候在门边的侍卫并无不同,但在距离床榻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的身上便骤然泛起了如塞萨尔一样的光。
他冲向了宗主教的位置,安德烈主教大吼一声,拦阻在他的面前,结果就是被他径直撞在了另一面墙壁上,石砖震动,灰泥扑簌簌的落下来,扬起一阵尘烟。
但他没有直接朝宗主教动手,而是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板上。
修士的住所,并不是单层的,这是一幢三层有阁楼的小楼,而宗主教的房间当然是在最好的一层,也就是修道院院长原来居住的顶层,底下则是修士们的房间。
他这一拳是那样的有力,使得石板碎裂,木屑飞扬。
阿萨辛的刺客们原先以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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