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折翼(14)两章合一(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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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

    孕妇被众人环绕,无论是亲眷,还是仆从,又或是骑士,无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安娜还活着,有了塞萨尔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丈夫的爱与保护是西奥多拉不曾有过的,她曾经希望安娜能够有,但事与愿违。

    如今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孩,享有她的女儿不曾有过的一切,心中确实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但这种情绪在他看到鲍西娅在两个侍女的扶持下艰难地挪动到她面前时,就又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做过母亲,却看到过其他女人怀孕和生子,当然知道在即将生产的时候,孕妇所面临的危险也是最大的……无论是在拜占庭的后宫,还是在基督徒的城堡里,孕妇和产妇都不可能得到教士们的治疗,她们无权享用圣迹。

    西奥多拉的视线落在了鲍西娅的肚子上,在所有人都感到紧张不已的时候,她却只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温和的开口询问:“还没有到产期吗?”

    鲍西娅低头看了看快要遮住了腿脚的肚子,有些弄不明白西奥多拉的意思,但她还是谨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教士们说他应当是在一月的时候到来的,或者更早一些。如果按照这个时间计算,他确实是应该呱呱坠地了。但我听人说这个时间可能短一些,也可能长一些,并不那么严格。”她说的人当然就是塞萨尔,鲍西娅虽然很少在信中提起这个胎儿的事情,但塞萨尔仿佛能够在百里之外看见她的窘迫与担忧,他在回信中总是能够相当准确地估计出这个孩子现在的状况,并且给予她提醒与安抚。

    他在信上说,估计鲍西娅受孕的时间应当比教士们所估测的晚上一个月,一个孕妇的孕期最长可达四十二个周,所以她无需担心,只要每天检测胎动的频率就行。

    他甚至在信件的末尾这样说,或许这个孩子正是期待着他的父亲来到身边,能够叫他第一眼看见,才会姗姗来迟。

    这样的话语与行为确实极大的缓解了鲍西娅的焦虑,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寄托着人们期望的一个孩子。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与肚子里的孩子互动,感受他的反应,并且如塞萨尔要求的那样记录下来。

    而她在感觉沮丧或者是烦躁的时候就去翻看这本记录,或者是摆弄塞萨尔送来的礼物。这些礼物并不全都是珠宝或者是丝绸,也有一些塞萨尔在行军途中看到的野花,他将它们做成了薄如蝉翼的干花,然后夹在经书里给她带来;还有一些是湖边的卵石,甚至还有一些被打磨光滑的鱼骨,这些东西放在商人的手中,可能卖不出一枚铜币,只是鲍西娅珍藏的并不是东西,而是这份深情厚谊。

    为了这个,她就不会在任何地方叫塞萨尔为难,哪怕要她将西奥多拉当做一个母亲侍奉——反正鲍西娅与自己母亲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是十分深厚。

    虽然她还是有些害怕。

    西奥多拉的面容并不丑陋,甚至可以说作为一个女性,她虽然比鲍西娅或者是纳提亚都要年长,但容貌之盛却是两人都无法企及的。

    当她摘下兜帽的时候,整个厅堂中甚至为之一亮,鲍西娅想起了塞萨尔给她寄来的那些花,虽然已经失去了了青春的水分,但那些干涸的色彩却让它变得更为艳丽。

    这位夫人能够十几年如一日的享有曼努埃尔一世的宠爱,也是情有可原。

    在场的人们都在猜测着她的意思,是想要留下吗?想要分享他的半个女儿安娜公主所留下来的遗泽?或是通过塞萨尔对她的怜悯与爱惜,谋求一部分权力,又或者是希望重新成为曼努埃尔一世的妃嫔,这也不无可能。

    但随即他们便听到了一个让谁来听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消息。

    “你说曼努埃尔一世可能攻打塞浦路斯?”

    每个人都知道塞浦路斯的易主,完全就是曼努埃尔一世的自作聪明,异想天开——为此他不惜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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