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折翼(12)(2 / 4)
在另一侧则是亚拉萨路的国王——听说他是个麻风病人,人们好奇的去打量他的面孔,但在火把的照耀下,阴影斑驳,他们并不确定看到的斑纹是光线造成的还是疾病带来的。
亚拉萨路的国王今天穿着也一如既往的朴素,只不过在成为国王之后,无论他如何朴素,绸缎与宝石的光芒都是很难被遮掩的,但人们随后便被另一种光辉慑服住了。
如今的塞萨尔,人们已经很难用漂亮来形容他,那是形容一个孩子或者是女人的——但当人们看到他的时候,仍旧犹如坠入罗网般难以挣脱,哪怕他现在未着华服,只是穿着修士们一般的亚麻长袍,身上也不见珠宝,只有着一顶火把与夕阳共同编织而成的赤色桂冠。
他举着圣哲罗姆的圣像,神色凝重,眉眼端正,说不出的威严肃穆,人们的视线和脚步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移动,直到被另外一些人阻碍——街道上实在太多人了,根本没有供他们移动的缝隙。
塞萨尔身后则是十二个同样感望到圣哲罗姆,并且来得及赶赴伯利恒,参与到这场游行中的骑士,只是他们已经被完全的忽略了——几个骑士交换着打趣的眼神,他们倒不是很介意,这里并不是比武大会或者是跳舞的大厅,倒是跟随他们身后,那些衣着华美的达官贵胄可能要失望了,迎接他们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叹息和抱怨。
不过这点叫人不快的声音也很快散去了,正如每次游行队伍所必然奏响的终曲,在队伍的最后也有修士和侍从向人们抛洒钱币。
“他倒还是老样子。”勒高酸溜溜的说道,哈瑞迪看了他一眼,居然没能从他的话中听到多少仇恨和厌恶的成分,“你不恨他吗?”
勒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虽然对于以撒人而言,一个受害的人不愿意乖乖走入他们设下的陷阱可以算的上是一桩过错,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他所经过的领主、主教或者是官员中,塞萨尔对他们已经足够宽容,他甚至没有追究他们有意用那些克数和成色都不算好的金币来向他施恩的罪过。
直到他们有意借用他的名头布施伯利恒城里的那些平民时(这是一桩相当危险的举动),他才悍然出手。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把他们挂在木架上,只是把他们逐出了伯利恒。
勒高在去往拿勒撒的时候,还在担心他曾经在伯利恒做过的那些事情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这样的情况并未发生。
可以说,他在塞萨尔这里遭到的伤害,还不如在同族这里遭到的伤害多呢?
这个认知让这个狡猾的以撒商人难得的失去了继续讨论的兴趣,他意兴阑珊的爬下了梯子,坐在庭院里发起呆来,哈瑞迪继续看了一会儿,等到整个游行队伍都走过了,才回到工坊里,开始整理这段日子打造的东西。
在不需要继续打造注射器的前提下,若只是制作那些纤细的空心管——被称之为针头的东西就要快了很多,毕竟这并不是很复杂的结构,除了螺纹处理起来麻烦点之外,其他的只要反复做过几次,哈瑞迪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打造的出来。
他将这些珍贵的小东西全都收在一个由黑丝绒衬着的木匣里,把它锁好,并且带进了自己的卧房,放在那一个秘密的所在。
塞萨尔和他说过,他不会派出任何使者或者仆人来拿走这些东西,他只会亲自来取,只是不知道他是会等走完整个仪式再来拿,还是立即来拿。
塞萨尔当然会等到他要离开伯利恒的时候才会来拿走这些东西。
毕竟在修道院中,修士们都是睡在一个大房间里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修士们只有一个小木箱——还是不上锁的那种,来保存一些个人物品。而这些各种物品人人都看得到,笔、纸张、一柄小刀,一块肥皂,其他几乎就没什么了,他也不例外。
而在游行队伍即将走出伯利恒的大门时,塞萨尔只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他立即反应迅速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栋栋沉浸在黑暗中的房屋——这里已经靠近城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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