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矛与……盾?(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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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赐受’上,或许他自己就能痊愈。”

    “也许天主正是有意如此,”希拉克略说道:“只有伟大的人才会被考验。”

    “我的鲍德温如此,你的塞萨尔也是如此。”

    “我的?陛下,塞萨尔并不是我的儿子。”

    “对于发誓守贞的修士来说,学生就是他的儿子。”阿马里克一世转过身来,“塞萨尔的情况怎么样?他身上的光芒是否已经减弱或是不见?”

    “没有,”希拉克略谨慎地说:“我倒觉得,他和鲍德温似乎……您知道的,在同一场拣选仪式中被选中,就是没血缘的兄弟,而他们之间的气息也仿佛正在相互呼应。”

    “形状呢?有改变吗?”

    “依然是一面盾牌。”

    “鲍德温感望到的是圣乔治,”国王说:“他呢,他有和你们说,他感望到了谁吗?”

    “圣哲罗姆。”

    阿马里克一世停下了脚步,“圣哲罗姆。”

    “是的。”

    “据说这位学识渊博,克己守礼的贤者曾经为一头疼痛难忍的狮子拔掉脚爪上的刺,”阿马里克一世说,“希望他也是如此。”

    他走进了塞萨尔的房间,这个房间就在鲍德温的卧室下方,阿马里克一世并在乎王子愿意给他的侍从什么样的房间,什么样的衣服,或是什么样的珠宝——但……

    朗基努斯从床边站起来,向国王下跪,“我记得你是个骑士,”阿马里克一世鹰隼般的视线从他的脊背上掠过,“无需和仆从那样行事,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

    “没有醒过?”

    “没有。”朗基努斯说:“一直昏睡不醒。”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对你的主人不利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陛下。”

    “那么就从我面前滚开!”阿马里克一世说,朗基努斯只得后退,国王来到床前,王子的小侍从还在昏厥中,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即便是在犹大山地的那一天。

    阿马里克一世想起,希拉克略和他大概分析过那天的事情,虽然其中也有一些让他不快的部分——譬如说塞萨尔做的那些准备,最让国王面孔抽紧的是,这些准备居然一个也没落空。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狂妄引来了多少祸事,也必须承认,没有塞萨尔,他的儿子就只有等死了。

    阿马里克一世低下头,覆盖在塞萨尔身上的光看起来似乎是要比鲍德温身上的浅淡一些,但从形体上来说……

    “盾牌……”他低声道:“但不是‘赐受’——是‘蒙恩’。”

    他转身离去,希拉克略紧随其后,等门关上了,朗基努斯才松了口气,垂下了肩膀。

    阿马里克一世并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他没发现希拉克略与朗基努斯动的小手脚,王子鲍德温的房间里,窗户都被半遮掩着,让整个房间都暗了不少,虽然说这种光线更适合病人休养,但也让那柄长矛显得更明亮。

    而塞萨尔的房间呢,窗户都打开着,房间角落里燃烧着蜡烛,除了这些,还有几面镜子,只是从暗沉沉的旋梯走下来,一时间很难发现,但相比之下,就会觉得塞萨尔的光比鲍德温的更暗淡些。

    事实上,恰恰相反。

    阿马里克一世于圣墓中抱出鲍德温后,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紧随其后,视线更是没有一刻转移,希拉克略也只能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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