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回:家人,重要之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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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早已被水打湿的哑炮。他一肚子闷气,却发不出来。他想尖叫,想爆炸,可所有冲动都被沉默扼杀。在这两个“安静的人”面前,他仿佛才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

    “商知道了,对吗?她其实是被吓到了,才会变成那样!因为她对师父的情况感到害怕,才——才会逃到教堂去!她祈祷是因为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还能信谁!她根本没有背叛过我们,是师门让她产生了怀疑,她没得选才……”

    徵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诚如凉月君所言,“恢复了活力”。可是说到最后,他很快又没了力气。他顺着床榻边缘滑下去,颓然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

    凉月君只是用一种“很轻”的视线看他。

    “……她呢?她追问,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凉月君回答,“她一点也没过问。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发现了这回事。但根据上次调整,和商离开这里的时差,大概能判断出来。她之后既没有追问云霏,也没有来咨询我。一个人瞎琢磨,可不就容易出事吗?我倒是很意外,她还愿意跟你们回来……她果然很重视你们啊。”

    所以并非两位师弟说动了她,而是她自己选择再一次相信他们吗。

    徵回想起当时在教堂里说过的话。那是多么过分、多么伤人的语言。如今这些话突兀地折返,带刃的回旋镖一样扎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她是不是以为,师父已经死了……”徵跌跌撞撞站了起来,“我、我得告诉她……不对,她还没回来。她为什么又离开了?师兄师姐也还没回来。可恶……”

    “哦。她倒不是撞见云霏昏迷的现场,而是我辅助复健的过程。”

    “复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凉月君没再看他,而是端起了自己的骨笙,反复擦拭。他侧对着徵,自言自语般说: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虽然我非常理解人类的求知欲,但作为过来人,觉得有些事的确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过你们这些人,都是内心充满纠葛的。你见到‘死人’时,倒比其他人更加意外,可能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证过死亡……”

    “你到底在说什么?”

    徵不解。他起身站在镜子旁边,呆愣着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你知道这些,就没办法在霏云轩待下去了吧?”

    “你要杀我灭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百七十五回:家人,重要之人(第2/2页)

    “……那倒不至于。年轻人总是这么极端,满口打打杀杀。”凉月君无奈摇头,“且不论你师父醒来后怎么想,你自己很快会因为你知道的事,陷入混乱,然后选择逃离的。就像你师姐一样。不过她算不上逃离,只是逃避吧,因为她其实比你清醒。初现端倪时,她就已经意识到,倘若深究自己一定无法接受——所以才没有追问吧?反倒是你,年轻气盛,大约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所以我才不想一开始就说明啊……不然,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我可不想背负这么沉重的骂名。”

    徵紧紧攥住了拳头。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那些云遮雾绕的话、那种洞悉一切却袖手旁观的冷漠、那种仿佛将他们所有人都当作无知孩童的态度……

    他猛扑了上去。只靠一股蛮劲,从后方扼住那吐出残忍话语的喉咙。他的手臂确实圈住了凉月君的脖颈,触感冰冷而坚韧,不像活人的皮肉。凉月君似乎微微一顿,随即皱起眉。没有恐惧,更像是不悦,如被一只莽撞的飞虫扰了品茶的清净。

    他向后一靠,利用轮椅和自身的重量,加上巧妙的借力。徵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柔劲传来,手臂被滑开、卸掉,整个人被带得向前踉跄一步。凉月君的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一只手甚至稳稳地扶住了差点倾倒的轮椅扶手。

    徵一击落空,再次扑上,但凉月君格挡、卸力、推开徵的抓扯,动作精准而高效,带着一种与轮椅融为一体的奇异平衡感。比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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