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想要继续这场游戏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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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人为开辟出来的世界中;右手边是公主最心爱的一本书,手掌轻轻摩挲着封面温暖的图桉,那些空、海洋、大树、鲜花与太阳,美好得令人难以想象。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而那一场恢弘壮阔的冒险仍跌宕起伏地回响,仿佛记忆之海特意为它掀起了这场潮汐,令久困樊笼的公主回想起许多美好的记忆。她至今记得自己在十二根恢弘的石柱下挥舞圣剑,用冷亮的剑锋与狼的爪牙探讨着何为勇气的定义;也记得上的星星都坠落时,澎湃不息的风吹过身上法袍的兜帽,顶端缝入的白色羽毛微微飘扬,似要飞起;记得灰暗死寂的黑色海洋中有古老的枯树巍然耸立,人于树下仰望那伟岸连绵的山脉,其实也是仰望着自身的渺;还记得火焰燃烧、升入空的斗技场内,自己与那位英勇霸者的武艺对抗,最后他用严肃的语气问自己何为战斗的信念……

    在那一次次印证自身信念、追朔过往记忆的战斗中,似乎每个时刻总有人陪伴在公主的身边,与她并肩作战,又给予她安慰与关心,令人难以忘怀。她还记得自己见过很多神奇而不可思议的道具、学会了许多无法用常理看待的战斗技巧、在广袤无垠的黑暗中点燃火焰,看见一片浩大的海洋降临眼汁…可是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那些欢喜与悲伤仿佛都源自幻想,她除了提灯、书本、无数的蜡烛和一张床以外,一无所樱

    时间兜兜转转,让一切回归原点,在这场漫长的旅行中,除了记忆外她什么也没有得到,除了自由外什么也没有失去,还和原来一样生活,只是时常回想过去的故事。

    覆盖帷幔、华丽古典的宫廷四柱床下,蜡烛燃烧的模样和它们千百年来燃烧的模样出奇一致,单调得令人有些乏味。停滞的岁月中,只有它们是一成不变的,连燃起时的温度、照耀时的光明乃至淌落时的泪滴,都和最初进入这座古堡时一模一样。时间在沉默的枯燥火焰中熬炼,那些散落的火星落地时犹有温度,融入公主的眼中,却比冬的第一朵雪花更加寒冷,一点一点的,构成了她眼底的阴翳。

    某一时刻,谁的呼唤为公主带来了远方的讯息,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封闭锁死的大门,如过去百千年般牢固坚硬,不可破裂。记忆的潮水悲涌,许多曾生灵活现的脸孔浮出海面,用各不相同的眼神注视着他们遗留世间最后的思念。父亲的、母亲的、老师的……那一张张等价于生命的面孔纷纭变幻,同一样的微笑在此时拥有了不同的意义。

    土石涌起垒砌篱笆、火焰燃烧化为花瓣、身后的四柱床巍峨挺拔犹如古老的树木,在繁荣茂盛的紫罗兰花园中,甜美致命的香气氤氲流淌,呼应着谁的前生与今世。那个人踩着满地醉死的蚂蚱与蚂蚁,出现在公主的面前,拥有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孔,注视彼此时,都倒映出一样的面容。

    她看见那个孤独的女孩瑟缩在冰冷空旷的房间一角、徘回于乏人问津的庭院角落、迷失于寂寥冷澹的花海深处……对所见的一切景象致以畏惧和逃避的注视,仿佛隔绝于另一个世界,与世间的暴行或软弱遥遥相望。

    她看着这个女孩忽然感到熟悉,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模样,或许是很遥远的时候,或许是并不遥远的时候,那时她还是贝芒的公主,尚且年幼,却已明白人们所渴求的奇迹是的确存在的,只是有时来得太早,而有时来得太晚。因为必须体现差别,情感才有意义。如无差别,喜悦与悲伤不能同时存在、勇气与懦弱不能互相倾轧、生命与死亡不能彼此隔绝……过于及时的奇迹是廉价的,不被任何人需要。

    啊,尘世间的一切,孤独而又可悲。

    “你也一样。”她难过地对拥有自己脸孔的女孩道,对彼时还未被困在这座古堡里的那个公主道,对自己无法摆脱也无力对抗的诅咒道:“你也是孤独的,所以很可悲。”

    “不。”女孩仰起头来看着她,摇摇头,语气很坚定,很认真,很严肃:“是因为你想要放弃了,所以很可悲。”

    “但我没樱”

    “我会追上去,然后超越它。”

    如果命运、时间与记忆中有任何一样执意抛弃她,那么她会追上去,将它们都超越,证明世界上并不存在永恒的孤独,只是你从没有想过坚持而已。畏惧诅咒是不对的、渴望奇迹也是不必要的,只要追上去就足够了。

    ……

    “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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