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封 梢上的春日序(1 / 2)

加入书签

亲爱的波妞:

理店的转灯在暮色里旋出虹彩,我对着镜子捻了捻尾,染膏的薄荷香混着吹风机的热风,在鼻尖织成一张轻飘飘的网。

托尼老师举着染刷笑:

“浅粉调了雾面感,在阳光下会泛银,像揉碎的樱花。”

我盯着镜中梢初显的粉,突然想起你上周皱着眉说“粉色太扎眼,像信号灯”

,嘴角却忍不住翘得更高。

出门时,晚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梢扫过肩头,带着一点陌生的轻盈。

路过便利店买牛奶时,玻璃门映出的影子有点晃——原来换种色,连走路的姿势都忍不住想踮脚。

你今晚有应酬,我对着手机屏幕敲了又删,最终只了句“等你回家”

,后面接着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钥匙插进锁孔时,客厅的灯“啪”

地亮了。

你脱西装的手顿在半空,领带还松垮地挂在颈间,眼里的惊讶像被投入湖面的石子,一圈圈荡开。

“你这是……”

你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线都紧,“把调色盘扣头上了?”

我故意歪头,晃了晃头,粉梢在暖光里跳了跳:

“好看吗?托尼说这叫‘雾粉星云’。”

其实,心跳得像揣了一只兔子,手在背后攥着衣角——知道你向来喜欢素净,连衬衫都只穿白灰蓝三色。

你伸手想碰又缩回去,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喉结滚了滚:“明天快去染回来。”

语气硬得像一块没化的冰,可眼神却黏在我梢上,没移开。

我突然踮脚往你怀里钻,梢扫过你下巴,听见你倒抽口气,却没推开我。

“就不。”

我往你衬衫上蹭了蹭染膏的余香,“你上次买的那辆山地车,荧光绿的,比我这头扎眼十倍。”

你梗着脖子反驳“那是安全色”

,手却悄悄环住我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人想笑。

争执声,在浴室的水声里化了……

你洗澡时,我蹲在客厅翻购物袋,看见你公文包侧袋露出半截购物小票,上面印着“护色洗水”

的字样,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粉色爱心——是便利店收银员的手笔。

你裹着浴巾出来时,头上的水珠滴在锁骨上,像一串碎钻。

我举着吹风机追过去,暖风扫过你后颈时,听见你闷闷地说:

“吹仔细点,别把你那‘星云’吹成‘流星’。”

我笑着往你间,塞了一颗草莓糖,知道你这是服软了。

床头柜上多了一瓶粉瓶洗水,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你模仿托尼老师的语气写的:“每次洗后用,水温别太高,不然‘星云’会跑。”

字迹被蹭花了点,像你写了又改的样子。

我往你枕头底下摸,果然摸出另一张草稿,上面画着个哭脸的小人,头褪成了白色。

第二天早上,你对着镜子系领带时,突然说“转过来”

我刚凑过去,就被你捏住下巴往左边偏了偏:

“光线从这边照过来,粉色里带点金,像……”

你卡了壳,手指在我梢捻了捻,“像日出时的云。”

我笑得差点把牛奶喷出来:

“昨天还说像信号灯呢。”

你耳根红了红,拽过我的马尾辫往自己肩上搭:

“昨天没戴眼镜,看错了。”

其实,你昨晚根本没戴眼镜,却在黑暗里准确摸到我梢,替我掖好压在枕下的碎。

上班路上遇见隔壁的张奶奶,她盯着我头直笑:

“这颜色嫩得能掐出水,跟小两口似的。”

你挠着头接话“她非要染”

,手却把我的包往自己肩上提了提,指尖不经意划过我梢,像在确认那粉色是否还鲜亮。

地铁里有人偷偷拍照,你把我往怀里拽了拽,低声说“别理他们”

,眼里的护犊子劲儿,比你骑荧光绿山地车时还凶。

我笑着往你掌心塞了一颗糖,看阳光透过车窗,在你睫毛上投下淡淡的影,突然觉得所谓的张扬与素净,不过是彼此眼里的光——你喜欢的,再扎眼也是风景。

现在坐在办公室里,我对着电脑屏幕敲报告,梢垂在键盘上,泛着淡淡的粉。

手机震了震,是你的照片:你的山地车停在公司楼下,车把上系了条粉色丝带,配文是“跟‘星云’搭不搭?”

下面还有一条:“晚上带你去吃草莓蛋糕,补染膏钱。”

我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你站在楼道里喊“慢点走”

,声音被晨光泡得软软的。

我回头时,看见你正对着镜子捋自己的头,嘴角翘得老高——

原来改变从不是妥协,是你愿意为我多看几眼粉色,我乐意把你的荧光绿记在心里,让彼此的偏爱,都在梢的光影里,长成舒服的样子。

今晚试试用你的护色洗水?听说配着你的按摩手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