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葬神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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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薛月的突破,船渐渐的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海域。

而薛月还沉浸在思索当中,在他突破的那一刻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薛月指尖捻着那页泛黄的古籍残卷,指腹摩挲过"

太阴葬神诀"

五个篆字时,指节突然不受控地收紧。

窗棂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在他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左眉骨下方那道浅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那是七岁那年在师傅李东的药圃里,被突然炸开的丹炉碎片划伤的。

"

又在看这个?"

记忆里李东的声音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就像当年把这本册子丢给他时那样。

薛月记得很清楚,那天师傅刚从海外回来,檀木箱子里装着半箱海砂,还有这本用鲛绡裹着的古籍。

李东捏着册子边角晃了晃,眉头拧成个川字:"

这劳什子功法,阴气重得能冻裂丹炉,我试着运转三次,丹田就像塞进块冰砣子。

"

他把册子扔过来时,薛月清楚看见他手腕内侧浮出层淡淡的青斑,像是被寒气蚀出来的。

"

你体质特殊,死马当活马医吧。

"

李东转身去收拾他的罗盘,黄铜指针在桌面上疯狂打转,最后死死钉在正南方向,"

反正我也练不了,扔了可惜。

"

薛月当时捧着册子,鼻尖萦绕着一股海腥气混着朱砂的味道。

他那时还不懂什么叫体质特殊,只知道自己冬天总比别人怕冷,夏天再热也不出汗。

直到三年前在终南山古洞里找到那尊三足药鼎,青铜鼎身刻着的二十八星宿图在他指尖滴血的瞬间亮起青光,鼎腹里翻涌的紫气顺着指尖钻进经脉,他才明白师傅那句"

特殊"

是什么意思。

此刻药鼎就悬在丹田气海之中,紫雾氤氲里,三足间的火焰忽明忽暗。

薛月沉下心神内视,《太阴葬神诀》运转到第七重时,周身经脉里的阴气就像奔腾的冰河,可每当气流行至膻中穴,总会莫名滞涩一瞬。

就像溪流撞进了暗礁,明明只差寸许就能汇入江海,偏生被无形的壁垒挡住。

他睁开眼,呼出的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桌案上的青铜镜里,映出张略显苍白的脸,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自从修炼这功法,他连笑的时候都觉得腮帮子僵,就像被寒气冻住了表情。

想起那年跟随师傅李东在街市上遇见卖糖葫芦的老汉,对方递过来时愣了愣:"

小哥儿这脸色,莫不是中了邪?"

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个老汉也是一个高手,居然凭借面相就看出了端倪。

可以想象那个老汉隐藏得很深。

薛月指尖在镜面上轻轻一点,镜面立刻覆上层薄霜。

他望着霜花里自己模糊的影子,忽然想起上周突破二元境时的情景。

那天子时,月轮正好悬在天中,他按功法要诀引导阴气冲关,可就在气劲即将冲破泥丸宫的刹那,丹田药鼎突然剧烈震颤,鼎身的火焰"

噗"

地熄灭,周身阴气瞬间倒灌,疼得他在蒲团上蜷缩了整整三个时辰。

"

二元境"

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指腹按在眉心处,那里还残留着冲关失败时的钝痛,"

师傅说他练不了,我却能练到二元境"

铜镜里的人影忽然皱起眉。

薛月清楚记得,上周冲关失败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个奇怪的念头——就像用左手写字,明明每个笔画都对,却总觉得别扭。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三个月前在试炼塔模拟世界斩杀那只千年白狐时,他以阴气冻结对方妖丹,眼看就要得手,白狐却突然狂笑:"

残缺功法,也敢称葬神?"

当时以为是妖狐的胡言乱语,此刻想来却毛骨悚然。

为什么作为妖兽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功法有问题,而薛月自己也只是现在才觉,这么看来,这个《太阴葬神诀》在很久以前估计很被人熟悉。

而且很可能是在上古炼气士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薛月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被翻得卷边的《周易参同契》,指尖划过"

阴阳相济,水火既济"

的注解。

烛光在书页上跳动,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像个挣扎的困兽。

"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

他低声念着这句,忽然想起小时候师傅教他背的口诀。

李东那时总爱在月下摆弄他的罗盘,铜针在天池里转得飞快,师傅就一边喝酒一边念叨:"

天地分阴阳,就像人有男女,鸟有雌雄。

缺了一半,怎么能算完整?"

薛月猛地合上书,书页撞击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走到窗边推开木棂,夜风带着寒气灌进来,吹得烛火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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