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险恶用心终暴露(1 / 2)
洛倾颜的指尖在袖口钢笔的笔尖上轻轻一压,那股灼热感立刻顺着皮肤蔓延上来。
灰光在布料下明明灭灭,像被风吹乱的烛火。
她没收回手,反而将笔身往袖中推得更深了些,让水晶紧贴脉搏跳动的位置。
“你说这香器该归谁?”
她抬眼,声音轻得像在问一朵云,“那您又是谁托付的‘守护人’?”
女人仍举着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茶面微颤,映出她半张脸,平静得近乎刻意。
“顾母信任的人。”
她终于开口,语调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让我等一个能看懂裂痕意义的人。”
洛倾颜笑了。
不是礼貌的微笑,而是从眼底漫上来的、带着点惋惜的弧度。
“可她交给我时,说的是‘替我看着新根开花’。”
她缓缓打开包,取出青瓷香器,放在茶桌上,“您刚才……漏了这句话。”
杯底与桌面轻碰,一声脆响。
女人的手顿住。
茶水溢出一圈,在木纹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没擦,也没接话,只是垂眸看着那摊湿痕,仿佛在读什么暗语。
洛倾颜没错过她眼底那一瞬的波动。
袖中钢笔的灰光猛地一跳,几乎烫到她手腕内侧。
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在袖口内衬划了一下——那里正对着水晶,一道极细的淡粉色灼痕悄然浮现,像被看不见的火苗舔过。
“您知道吗?”
她忽然换了个语气,像是闲聊,“顾母喝明前龙井,是因为雪顶佛白会引过敏。
十年前她住院三天,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那杯茶,“您这茶,是特意泡的吧?”
女人终于抬眼。
目光依旧温和,可眼角的纹路却绷紧了一瞬。
“你查过她病历?”
“我没必要查。”
洛倾颜轻轻抚过香器边缘的裂痕,“她亲口告诉我的。
那天她教我插花,说‘有些事,不能靠别人记,得自己听清楚’。”
屋外风声忽起,松针刮过屋顶,沙沙作响。
女人站起身,走向墙边的水墨画,指尖拂过落款处模糊的印章。
“你很聪明。”
她说,“可聪明的人,往往也最容易被真相压垮。”
洛倾颜没应。
她盯着那幅画,忽然现印章旁有一道极细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折叠又展开。
她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摸出手机,假装调整位置,镜头对准那处折痕。
快门轻响的瞬间,袖中钢笔剧烈震动,灰光骤然转红,一闪即逝。
照片定格:墨迹晕染的印章下,半枚“沈”
字草体若隐若现。
女人转过身时,她已收好手机,指尖在送键上轻轻一按。
预设信息连同录音片段、定位坐标,瞬间离开件箱。
“若真为顾家好,”
洛倾颜拎起包,站起身,“为何不敢见光?听松庐三年前就注销了,您租这地方,每月付给谁租金?”
女人没拦她,只是静静看着她走向门口。
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夜风灌入,吹动她旗袍下摆。
檀木珠串轻碰,出细微的响。
“你以为带走这些就够了?”
女人忽然开口,“可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拔不掉。”
洛倾颜停在门槛上,没回头。
“那您就种着吧。”
她声音很轻,“反正,我也不怕生根的,是能开花的。”
她跨出门槛,石阶湿滑,青苔在脚下微微反光。
身后,门缓缓合上,木栓滑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没走远,而是绕到茶馆侧面,借着松林阴影蹲下身,从包里取出一张便签纸,迅写下几行字:
“听松庐,茶有毒,人非友。
录音已邮箱,定位同步。
勿回电,等我消息。”
她折好纸条,塞进一只空矿泉水瓶,扔进十米外的灌木丛。
动作干净利落,像从前在实验室封存样本。
袖中的钢笔渐渐冷却,灰光熄灭。
她深吸一口气,沿着石板路往回走。
网约车还在原地等她,司机靠在车门上抽烟,见她回来,掐灭烟头上了车。
“回市区?”
司机问。
“先去便利店。”
她说,“刚才落了东西。”
车子启动,后视镜里,听松庐的门匾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她低头看手机,邮箱显示“已送”
,录音文件完整无损。
她松了口气,将手机倒扣在腿上。
便利店灯光刺眼。
她买了一瓶温水,又拿了一包创可贴。
收银台前,她忽然停下,从包里取出钢笔,借着灯光翻看袖口内衬。
那道淡粉色灼痕还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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