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寒塘鹤唳断密函(1 / 6)
第一折残荷泣露隐危局
卯时的薄雾还未散尽,黛玉立在沁芳桥畔,望着塘中残荷上凝结的露珠。
昨夜厮杀的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手中宝钗遗留的锦帕已被揉得皱,帕角那朵并蒂莲刺绣,此刻竟像是浸在血泊中。
紫鹃捧着青瓷茶盏走近,茶汤表面浮着的金菊花瓣,与昨夜荣禧堂暗格里账册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0t;姑娘,宝二爷在暖香坞等您。
&0t;紫鹃的声音透着担忧。
黛玉点点头,转身时瞥见水面倒影,自己眉间的愁绪比往日更浓。
穿过曲径通幽处,忽见山石后闪过一抹玄色衣角,那衣角边缘绣着的缠枝莲纹,与邢夫人扇骨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暖香坞内,宝玉正对着案上的《金陵烬未央卷》残页出神。
他的石青披风还沾着昨夜的血迹,腰间麒麟剑穗已换了新的金线,却依旧绷得笔直。
&0t;颦儿你看,&0t;他指着残页上模糊的字迹,&0t;这&039;双生血脉,实为孪生&039;八字下面,似乎还有批注。
&0t;
黛玉凑近细看,果然在墨痕深处现极细的蝇头小楷:&0t;乾隆三十六年冬,甄家双生女被拆,长姐入北境,次女顶名入贾府。
&0t;想起昨夜英莲的话,她不禁浑身冷。
窗外突然传来鹤唳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其中一只乌鸦爪间竟抓着半片染血的纸。
宝玉反应极快,麒麟剑出鞘如电,剑气将纸卷劈落。
黛玉捡起一看,纸上用朱砂写着&0t;子时三刻,铁槛寺见&0t;,落款处画着半朵金菊。
纸的背面,隐约可见用指甲刻的&0t;危&0t;字。
紫鹃脸色苍白:&0t;姑娘,这字迹像是周瑞家的儿子。
&0t;
正说着,贾母身边的鸳鸯匆匆赶来,鬓角还沾着露水。
&0t;老太太请二位过去,忠顺王府的人已经到了。
&0t;她压低声音,&0t;说是要清查贾府私通北境的证据。
&0t;宝玉与黛玉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昨夜密档中&0t;事成灭口&0t;的批注。
荣禧堂内,忠顺王府长史官趾高气扬地坐在紫檀椅上,身后站着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侍卫。
他手中把玩着枚刻着狼头的玉佩,目光扫过贾母腕间重新串好的玉镯:&0t;老祖宗,听闻贵府藏有北境王庭的密档?
贾母倚在榻上,神色如常,枯瘦的手指却死死攥着榻边的金菊纹靠枕。
&0t;长史官这是从何说起?&0t;她声音平稳,&0t;贾府世代忠良,岂会与北境有染?&0t;长史官冷笑一声,示意侍卫打开带来的木箱,里面赫然是几捆刻着金菊纹的盐引。
黛玉注意到,这些盐引上的火漆印虽与昨夜密档中的相似,却有细微差别。
宝玉也现了异样,悄悄用脚在青砖上划出个&0t;假&0t;字。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瑞家的儿子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手中紧攥着个油纸包。
&0t;老祖宗,这是&0t;他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咽喉。
血珠溅在长史官带来的盐引上,竟将火漆印晕染开,露出底下&0t;忠顺&0t;二字。
宝玉挥剑斩断射来的弩箭,剑穗金线如灵蛇般缠住一名侍卫的手腕,扯下他袖中的密函。
密函展开,上面写着&0t;以假乱真,栽赃贾府&0t;,落款处盖着忠顺王府的印信。
长史官脸色骤变,喝令侍卫动手。
宝玉与黛玉背靠背而立,麒麟剑与双鱼佩同时出微光,在厅内织出一道金色屏障。
第二折铁槛惊鸿现真迹
子时三刻,铁槛寺的钟声响过。
黛玉裹紧斗篷,与宝玉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
月光透过松林洒下,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紫鹃与几名贾府死士远远跟着,手中的绣春刀随时准备出鞘。
寺庙大门紧闭,却虚掩着一道缝隙。
宝玉轻轻推开,门轴出吱呀声响,惊起梁上栖息的蝙蝠。
大殿内,烛火明明灭灭,照得佛像的面孔忽明忽暗。
黛玉的双鱼佩突然烫,佩玉表面浮现出与昨夜残荷露珠相似的纹路。
&0t;在这里!
&0t;紫鹃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众人赶过去,见周瑞家的儿子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死死攥着油纸包。
黛玉蹲下身子,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里面竟是本残破的账册,封皮上用金菊粉写着&0t;北境密契&0t;。
账册内页记载着历年北境王庭与忠顺王府的交易明细,每笔交易都涉及大量黄金与盐引。
更惊人的是,其中一页夹着张人皮地图,详细标注着北境王庭在江南的眼线分布,贾府赫然在列——不过名字旁用红笔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