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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庙的循循善诱声中,那一张张哭得扭曲的脸变成了族人狰狞可怖的面目,公冶鹤廷的脑中不断闪过他那名义上的父母对他毒打痛骂的画面,族人将他当牲口一样绑在犁地的工具上,在炎炎烈日下,用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逼迫他不断前进,不许停歇,连一口解渴的水都不给他,汗水淌进伤口中,痛得昏倒在地上,又被一桶发臭的泔水浇醒,命他起来继续干活。

公冶鹤廷的眼神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变得再也没有一点温度,他面无表情地,缓缓举起手中削铁如泥的青铜剑,挥剑砍去——

刺客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身体以跪地的姿势倒了下去。

公冶鹤廷的脸溅上零星血迹,他没有在意,再度挥剑,不过须臾,原本哭声四溢的监牢,就变得寂然无声。

足足十三口人,无一人生还,包括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无头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被砍掉的脑袋多得像刚从地里拔出来还未来得及去捡的血萝卜,个个都大睁着眼,脸上布满惊悚和恐惧。

唯独那婴儿,公冶鹤廷下手时留了几分力,只是抹了他的脖子,给他留了全尸。

离开地牢之时,公冶鹤廷满身满脸都是血,神色却是冰冷而平静,好像只是砍了十几个菜瓜一般。

可那时的公冶鹤廷,身体里毕竟还是更多的被鸣起的魂魄占据着,因此当夜他便发起了高热,梦魇不断。

半梦半醒之间,公冶鹤廷感觉到有人在用湿润的软布轻拭自己的脸,他抬起沉重的眼皮,见是闻堰,他的脸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美丽又温柔。

公冶鹤廷握住闻堰的手,眼角淌出泪:“阿雁,我……我杀人了……”

闻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没关系的,那些人本就该死……伤害陛下的人,都该死。”

“便是陛下不去亲自处决他们,他们也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的。”

那时公冶鹤廷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汪庙逼他亲手杀了那刺客一家,背后定然有闻堰的授意,亦或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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