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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象征着皇权的腾蛇玺印。
闻堰表面镇定,宣读诏书时显得泰然自若,整个人看起来滴水不漏,实际上他从发现公冶鹤廷便是鸣起的那刻起,心脏便开始绞痛不止,连带着呼吸都变得不畅,此刻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直身体。
他不敢抬眸去看公冶鹤廷的双眼,那双深邃的绿眸中饱含了太多他无法承受的情绪。
当他阅完汪庙从金陵的来信时,并不是没有将公冶鹤廷与鸣起联想到一起过。
同样的孔雀绿色双眸,同样的浅茶色卷发,同样带着一副画像四处寻妻……
可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呢?
摩挲族生着一双饱含异域风情的孔雀绿色眼眸,容貌俊美,长着一头浅茶色卷发的男子多了去了,这世上同闻堰一样的负心人也多了去了,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怎么可能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三个月,笨拙又固执,爱一个人便只会小心翼翼地讨好,连话都不会说的鸣起,便自己将来要效忠的帝王?
这太荒谬了。
闻堰不觉得世上会有这样荒谬的巧合,所以他很快便将那个念头否定了,或许还有一个原由,是因为他根本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当他发现那端坐于明堂之上的新帝,便是他苦寻多日无果的爱人之时,极致的震惊过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满脑子都是汪庙在信中所言。
公冶鹤廷是被汪庙从冰天雪地里捡回去的……因在外寻妻之时,走烂了鞋,又没有钱买新的,生生冻掉了右脚两根脚趾。
公冶鹤廷一醒来便四处寻妻子的画像,听说画像弄丢了,寻不回来了,便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默默地流泪,不肯吃饭,也不肯同人交流,汪庙哄着他,说定会帮他将妻子寻回来,他才恢复了生欲。
‘公冶鹤廷’这个名字便是再重要,于闻堰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当他得知太子殿下被冻没两根脚趾之时,心中只是觉得有些怜悯和惋惜,分明生来是天潢贵胄,却要受那样多的苦难。
可当他得知公冶鹤廷便是鸣起的那刻,便完全不一样了,闻堰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鸣起,他的鸣起……原本健健康康的鸣起,因为他,落下了残疾……
若非汪庙碰巧遇见他,将他从冰天雪地里捡了回去,他便活生生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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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奉天殿出来的。
登基大典结束后,将于午时在应天殿举行即位宴。
此时距离午时尚早,文武百官于奉天殿外三三两两地散去,准备去各自的值房稍作休息,吃些宫中御厨做的奇珍糕点垫垫肚子。
皇宫内各部都设有供官员休息的值房,而闻堰身为摄政王,在内廷有专属的寝宫,方向与官员们的值房背道而驰。
闻堰离开奉天殿时已是感到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冒冷汗,强撑着走到御花园,见四下无人,再也控制不住,身形摇摇欲坠地扶住假山,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丞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饱含恐慌的尖锐声线,随后闻堰的手臂便被人搀扶住,闻堰呼吸不稳地扭头去看,是一个手握拂尘,身着玄色蟒服的太监,国字脸,吊梢眼,约莫三十岁上下,此人是汪庙的干儿子,名为汪宇,自汪庙告老还乡之后,他便从司礼监秉笔太监升为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就是从副总管太监升为了总管太监,因心思机敏,在公孙晋篡位后假意臣服逃过一劫。
此人虽有些贪财,但大事上向来知分寸,对先帝也是忠心耿耿,所以闻堰复国之后,便没有革除他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
如今公冶鹤廷登基,汪宇自然便成了侍奉于公冶鹤廷左右之人,他此时忽然出现,想必也是那人的授意。
闻堰任他搀着没有动,待眼前那阵黑过去,才慢慢将手臂抽回来,以手背随意将唇边的血迹抹去,哑道:“何事?”
汪宇臂弯里捧着拂尘,微微弯着腰,笑得谄媚:“丞相大人,陛下口谕,请您去御书房一趟,陛下要见您。”
闻堰颔首:“本相先回寝宫换身衣物,汪公公回去复命吧,本相稍后便到。”
汪宇踌躇着没走,眼中满是担忧:“丞相大人,您这身子可是还未痊愈?可要奴婢去请个太医来瞧一瞧?”
闻堰淡淡道:“不必,旧疾罢了,一时半刻好不了,莫要声张出去,尤其是不准在陛
“是,奴婢先行告退。”汪宇收敛起眼中的担忧,捧着拂尘微微俯身,保持着俯身姿势后退几步,方才转身,领着身后两个着蓝灰色斗牛纹太监服的小黄门离开。
闻堰整个人靠在假山上,缓了许久,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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