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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总是受伤。”
“听到了没有?”
“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
鸣起处于昏迷当中,自然无法回答他,闻堰一遍一遍地浸湿棉帛擦拭鸣起的身体,以至于那盆水都渐渐染了温度,不再冰凉,当闻堰端着盆起身,准备去换盆水时,床榻上正处于昏迷当中的人,眼角无声地滑出一滴晶莹的泪。
按照那老大夫开的方子,闻堰每日按时喂鸣起喝药,在鸣起昏迷第三日的晚上,他清醒了过来。
彼时闻堰正端着脸盆推门而入,准备为鸣起洁面,见了靠坐在床头的鸣起,他顿了顿,惊喜道:“你醒了?”
鸣起点头,却是垂着眸不看他。
闻堰端着盆走过去:“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鸣起摇头,仍是垂着眸。
闻堰还以为他在同自己置气,将手中的盆放在地上,把挂在盆沿的棉帛放入水中浸湿,再拧干,闻堰起身坐到床沿,道:“抬起脸来。”
鸣起抿唇,不但未曾抬起脸,还将身子朝墙壁那边侧了过去。
闻堰皱眉,道:“转过身来看着我。”
鸣起听见了,但并未照做。
闻堰:“我再说一遍,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数到三,你若不照做,我便走了。”
“……”
“一。”
话音刚落,鸣起便转过脸,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闻堰吃了一惊,道:“你哭什么?”
鸣起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但是刚擦完,便有更多的泪珠争先恐后地顺着脸颊落下,以至于他不得不抬起手臂,仰起头,用袖子挡住眼睛,以此来防止眼泪落下。
他不想让闻堰看到自己哭的模样。
闻堰见鸣起这副模样,大抵能猜出为何,应当是因为自己将他赶出家门,他觉得委屈了。
眼下鸣起受了这样重的伤,按照常理来说闻堰应该是要哄哄他的,可是鸣起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闻堰想想便生气,所以故意晾着他,由着他哭。
谁知这哑巴哭起来无声无息的,眼泪却是多得不行,哭了半晌都没哭完,闻堰心中也有些难受,开口时却是冷冷的:“哭够了没有?你再哭我就走了,不要你了。”
“我不喜欢爱哭的男人,没有男子气概。”
说罢将手中的棉帛砸进水盆中,便欲起身,鸣起顿时慌了,抬手攥住闻堰的衣袖:“啊……”
“别走……”
闻堰转身看向鸣起,鸣起流着泪比划道:“你别走……我不哭。”
闻堰:“把眼泪擦干净。”
于是乖乖鸣起低头,用手背把脸上的泪抹干净。
闻堰:“知道错了没有?”
鸣起眼中涌上热意,点了点头。
闻堰:“错哪儿了?”
鸣起面上淌下泪来,比划道:“我不应该,去夜庭楼做打手,让你担心。”
闻堰:“下次还敢吗?”
鸣起摇头,流着泪比划道:“不敢了。”
闻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鸣起红着眼望着闻堰。
闻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贱命一条,没了便没了,不会有人为你伤心,不会有人为你难过?所以为了讨我欢心,为了区区一块双鹤和田玉腰坠,你便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鸣起摇头,比划道:“啊……”
“不是,我不是这样想的……”
他只是觉得,闻堰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已然是吃了亏,他们既要成婚了,他应该送他一件像样的定情信物。
闻堰:“我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在我心里,便是黄金万万两,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重要,何况是区区一块玉腰坠。”
“我不要什么定情信物,我只要同你好好地在一起,我要你健康、平安、快乐,我要你珍爱自己,如同珍爱我那般,珍爱自己,你明不明白?”
鸣起眼中悬泪,眨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
从未有人教过他要珍爱自己。
闻堰:“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你若再敢以身犯险,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弃了你。”
“你便是死了,我至多为你难过三日,三日后我便另寻新欢,将你忘得干干净净,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鸣起泪流满面,慌乱地比划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往后再也不敢了……阿雁别生气了……”
闻堰红着眼看着他,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揪痛,再也忍不住,倾身将他拥住,合上双眼,任由眼角淌出泪,沙哑道:“傻子……”
“往后我生气的时候,让你滚出去,你便应当抱住我,而不是傻乎乎地一个人跑出去,蜷缩在冰天雪地里,险些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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