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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萤火虫,他查了一下,网上说萤火虫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他就去河边找。找了半天,终于在路的尽头找到了秋月白。
他们在里面等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秋月白一路上都抓着甜甜的手摸索着走,甜甜以为他瞎了,一路上都在哭,江既皑就跟在后面走。
到家的时候,他听见秋月白在超市里拜托甜甜照顾萤火虫,他说这是江哥哥的生日礼物,等生日那天问她要。他不忍再看他,就走了。
秋月白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眼泪依旧止不住往下流:“你是不是觉得我矫情,我也觉得我好烦呐,怎么就哭了呢?”
江既皑咽下一口酸得发涩的空气:“不会,不烦,我觉得你好,觉得你最好。”
不行了,他也要哭了,他得走开,再看秋月白一眼他就会掉眼泪。
可他没动,舍不得少看他这一眼。
“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他说,“别哭了吧?”
秋月白把手里的玻璃瓶拿给他看,那瓶子上还用彩笔画了两个小人:“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两个手拉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玻璃瓶里铺了厚厚一层橡树叶,透过瓶身能看见有几只黑棕色的小虫了无生气地死在上面。
江既皑接过瓶子:“谢谢,这是我第一次见萤火虫。”
其实不是,那天晚上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影,他看见了。
秋月白愣了一下,又想到会发光的萤火虫死了,江既皑的生日礼物死了,他终于“啊呜”一声哭了出来:“死了——死了——萤火虫死了——”
江既皑无奈,好像自己越说话秋月白越要哭给他听。
他干脆闭嘴,把他抱进怀里,不停地抚摸他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秋月白不哭了,躲在他的怀里笑。
“笑什么?”他拉开一点距离,问。
秋月白抬起头亲了亲他:“你真好,你是宇宙大爆炸最完美的粒子组合。”
【作者有话说】
第一,我们不评价爱的本质,但就我当下的想法,爱的基调应该是心疼。
第二,哭不是女生的权利,男生觉得委屈难过随时可以哭。
第三,写文好难,但是好爽。
第六十三章清醒梦(第三十三天)
江既皑又被叫过去审讯了一次,方行律好像非常配合,送他出来的警察说移交看守所之后很快检察院就会提审了,别的江既皑也没细问。
他很想不在意,可是当晚就梦到方行律,梦里他们还是小孩子。
他哥牵着他站在筒子楼,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粉色破棉袄,口袋烂得摇摇欲坠,肿着半边脸,袖口上一片血。
她见到他哥手里的饭,二话不说就给他哥跪下了,他去拉她,说不用跪着吃,她不肯,他哥就说让她跪吧,不跪着吃她吃不下去。
哦,梦里想起来了,方行律小时候她那爹都是让她跪着吃饭的。
记得一开始也有好日子,他哥江随青没生病,江值还上班,他也无忧无虑的。觉得方行律怎么这么惨,方行律她爸怎么这么坏,打了方行律和她那疯子妈不够,还打他哥,还想打他妈。他就买了个弹弓,到处找小石头砸他自行车,一开始咋不准,有一次气恼了随时从地上捡了一片玻璃砸,一下子就把车胎崩烂了,从那以后他又到处找玻璃片。
梦里零零散散的,他又梦见方行律的死爹。五大三粗的,浑身是血,一颗眼珠子掉出来,每根肋骨都被抽出像剑一样插在肚子上,脸皮也没了,鬼一样。
就是鬼,人死了不是鬼是什么?
鬼把江既皑钉在筒子楼斑驳的楼体上,让他陪葬,江既皑说又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给你陪葬。
鬼说怎么不是你,就是你杀的我。
江既皑从口袋里拿出弹弓和玻璃片打他另一只眼,鬼竟然躲开了,撕心裂肺地吼叫,说要不是你教她,她怎么可能敢杀我。
江既皑在梦里挣扎,说我没让她杀你。
鬼说,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哥和你妈都被你拖累死了,现在把那小贱种也教坏了,把我弄死,那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配活着。
鬼从肚子上抽出一根肋骨,一把插进江既皑的太阳穴。
小小的江既皑,被钉死在筒子楼裸露的墙面上。
下一秒,他睁开眼睛,猛地粗喘几声,缓缓坐起来。秋月白被他惊醒,迷蒙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既皑又拉着他躺下。
他可算想起来了。
确实是他教的。方行律无意间发现他用弹弓弹车胎,也想学,说等她学会了就把她爸的眼睛崩烂。他一开始不愿意教,方行律就求了他哥,他哥过来跟他说,他不得不教。教了她一整年,弹得比他还准。
警察说死者生前眼部受伤刚动了手术,躺在床上静养,否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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