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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六腑,让他的喉咙冒着血一样的痛。
一只冰凉宽大的手抓住了他,带着他抚上那张瘦削的脸颊。
裴伥的眼睛一寸不离地盯着那张脸,哪怕痛极了也没有移开目光。
他受虐一般体会这种无法发泄只能烂在身体里的痛。
痛的酣畅,痛的淋漓尽致,痛到死也甘之若饴。
他抬起指尖,抚摸着那双斯文细长的眉,再抚过那双温柔多情的眼,接着是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一样的。
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温柔阳光,斯文俊秀。
一样的纯洁青涩。
一样的干净美好。
裴伥眼里迷离着纯粹的心动,刹那间,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的夏天。
覆在裴伥手背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身形高瘦相貌诡异的怪物用脸贴着裴伥的手心,眼里的哀伤却如洪水般汹涌。
他不希望裴伥不记得他。
却又害怕裴伥记得他。
此刻这种害怕变成活埋的土进入了他的鼻子,钻进了他的眼睛,涌入了他的嘴巴。
他说不出看不见听不到,只有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挣扎于微弱的空气,妄图有人能救救他。
裴伥眼里美好单纯的心动如千万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快要被杀死了。
就在这时,洁白的栀子花被直白热烈地送到他面前。
白的不染尘埃的花瓣晃花了他的眼。
他愣愣地看着裴伥眼里晶莹细碎的光,缓缓地伸出手,迟钝地捧住了送到他怀里的花。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像敲起的鼓。
他又被裴伥救活了。
他捧着手里纯洁的栀子花,低头嗅了一下,缓缓地扬起一个笑。
和以前一样青涩美好。
裴伥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
这是裴伥有意识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
堆积在身体里的沉疴好像随着泛白的头发和咳出的血全都消解,他像个孩子蜷缩着身体,不再直挺挺的像一具尸体。
梦里的他再次回到了过去,却不再是支离破碎的幻镜。
他站在光影斑驳的图书馆,微风吹起了窗前的薄纱,他想要拿的书被另一只手拿了过去,隔着书架,他与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对上了目光。
“你也喜欢看自然地理吗。”
少年的声音像潺潺的泉水一样清透好听。
窗外的风吹过他的鬓角,浅浅地划过他的心口,留下一层轻和的涟漪。
“嗯。”
他看着那双眼睛在他的回应中弯成了月牙。
“我也喜欢。”
听到这句话,他笑了一下。
对方眼眸微动,少年轻易被撩动的心弦像波纹一样散开,留下足够温柔的羞涩。
“我叫秦意和。”
“裴伥。”
他们四目相对,难以言喻的悸动撩开了青涩的薄纱,留下赤诚的心动。
这是一个美梦。
一只手轻轻地抚过裴伥在睡梦中舒展的眉眼,温柔地梳理着他被染白的头发。
那片乘着自由的风而来的叶子,放在了裴伥的心口。
——
裴伥好像补上了之前所有缺失的睡眠,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清晨七点醒来。
他躺在对方的怀里,回到了僻静的阁楼。
周遭昏沉阴暗的光线被那扇小窗投射进来的光照亮。
他张开嘴,沙哑着开口:“有彩虹。”
听到他的声音,抱着他的双臂微微一动,长发划过裴伥的脸,那张被发丝遮挡的脸向着窗外看了过去。
远山被初升的太阳照出白金色的光,橙黄的云,淡紫的雾,青绿的山,交.融在一起,不似彩虹胜似彩虹。
很美。
比泼开的油画还要美。
裴伥抓住那头浓密却干枯的长发,慢慢地缠绕在指尖。
他觉得自己轻的好像要飘起来,如果不抓紧,恐怕他要从窗户飞出去。
“秦意和。”
他是人,他的名字叫秦意和。
被叫住的人低头看向他,苍白瘦削的脸藏在发丝下,只有一截削尖的下巴。
裴伥缠紧手里的头发,往下一拉,弯着腰的人立马伏低身体,裴伥抬起下巴,吻上了那张冰凉的唇。
被他抓住头发的身影微微一顿,接着抬手捧住他的脸,更加用力急切地吻住他。
那条非人的长舌灵活地滑进他的口腔,几乎要伸进他的喉管,渴望的姿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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