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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京中安宁来得辛劳。”

陈涿不置可否,随意抿了口茶水就放到一旁,眸光越过几人身影,最终落在那努力缩小存在的南枝身上,尤其是她被匕首划破几处的衣裳,

颜明砚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侧首正要对南枝说着什么。

南枝悄悄捅他的臂弯,做出噤声的手势。

陈涿径直看着她,启唇道:“该回府了。”

南枝生怕被他念叨,少有地乖巧“哦”了声,将手中散出幽幽清香的茶水放下,当即站起身到了陈涿身旁,他转身对着柔容道:“姨母,夜色已迟,不便多留,我与南枝先回去了。”

柔容嘱咐道:“南枝身上还有伤,回去就敷些药。这几日多注意些,若有什么不适,记得赶忙唤大夫瞧瞧。”

——

两人一道出了府门。

南枝不时偷瞥他的神色,正想着如何开口解释,内里蓦地响起一阵躁动,她下意识转首,就见那浓黑烟雾似突兀而出的独峰,飘在精巧华贵的楼阙间,隐约可见晃动的一抹火光。

她心底一惊,那是库房的方向,竟都忘了手臂上刺痛的伤口,拽着陈涿袖口道:“起火了!快些去瞧瞧!”w?a?n?g?阯?f?a?布?y?e?ī???????e?n?Ⅱ???2?????????o??

陈涿停住脚步,眸光平静地看向那跳动的浓焰,顿了瞬就转首道:“回府。”

南枝却满脸好奇,激动道:“那地是府里的库房,没燃烛火的,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我们过去瞧瞧再走,说不定能见着那纵火凶手!”

陈涿道:“那自有该管这火的人去管。”

他侧眸看向南枝沾了尘灰的脸庞,一瞧就知是在地上摔了几跤,手心如今还和空中雪粒一样凉,从不将安危放在心上。

南枝眼巴巴地望了好几眼,被他拉着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行驶着,两人坐好。

陈涿拉起她的手腕,一点点卷起半截厚重的袖口,见着几道横亘在手臂上的淋漓血痕,他指尖一紧,抬起眼帘看她,声线像被拉紧出箭的弓弦道:“为何要去公主府的库房?”

南枝讪笑了声,心虚道:“……我说是迷路了,你信吗?”

陈涿面无表情,不再看她,转而拿出木几屉中的药瓶,微微倾腰,眸光落定在伤口上,指腹沾着黏腻膏药,慢慢抹在伤口上,南枝往后缩了缩,手却被强拉着,她小声道:“疼。”

他将一条血痕抹匀了,转而又抚另一条,淡淡道:“你竟知道疼。”顿了下,又掀起眼皮,漆黑眸子定定看她:“公主府若是安全,为何有重兵把守?你却敢趁着无人,入夜悄悄跑到没侍卫的地方,但凡晚去一刻,知晓会发生什么吗?”

南枝眼巴巴看他,见势不对,态度极好道:“我错了。”说着,又生怕他不信,语气极为真诚恳切道:“往后有这种情况绝不会再去了,我和三清真人保证。”反正她信佛,不信道,三清真人往后不保佑她,自有善良又仁厚的观音娘娘护佑。

陈涿看她眼,面上却没一丝相信的神情,将宽大袖口向上轻轻系了一节,刚涂好膏药的伤口被酿在空中,又将另一边袖子系上,垂睫均匀涂抹着药膏。

一路就在陈涿闷着气,沉默为她涂药膏中结束,南枝半靠在车厢上,数次困倦得快要闭上了眼,全然没在意旁的。

第62章哄人男人真难哄

府前凉风卷地,刮动孱弱树梢,晃了一簇又一簇的积雪,两盏艳色灯笼立于石狮前,罩出一圈飘在空中的细粒,府里主子仁厚,这种寒日都叫仆役暂歇着,马车停靠时,唯有蹄声回荡。

南枝累了一日,在马车上半梦半醒颠簸了会,见着平稳下来了,揉着尚还惺忪的双眼,下意识想伸手攀在陈涿袖上,试图在他怀里继续入眠。

陈涿却径直起身,指尖掀起那沉厚的车帘,下去了。

一阵凉得浸肤的风顿时吹到南枝身上,她终于睁全了眼皮,茫然看向那掠过车帘的玄色衣摆,飘进了风雪中。

她吸吸鼻尖,拢紧拖到脚踝处的玄色厚氅,只露出窝在皮毛上的面庞,打着哈欠也跟着他下了马车。

白文上前两人撑伞。

南枝转眸偷瞄了他一眼,没话找话道:“这雪断续着快下了有半月了,明年定是一个丰年。”说着,她悄悄从厚氅伸出一手,想去拽身旁人的衣袖。

没等她得手,陈涿兀自出了伞,走入漫天雪粒,只着单衣的背影瘦削,步伐轻缓,宛若一株清立于疾风骤雪中的遒竹。

完了,真生气了。

南枝苦恼地摸摸脸颊,缩在薄薄伞下,一边想着如何哄人,一边回了院落,陈涿较她先走,却只隔了两三步,不远不近地,只稍脚程快些就能赶上。

白文在旁看得干着急,别着眼暗示好几次。南枝歪着脑袋看他,疑惑道:“白文你的眼睛怎么了,若是不适得早些寻大夫看,这可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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