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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从鼻尖满含怀疑地轻哼一声,又颇为谨慎盯着他道:“我晚上回去自己上药。”

“那也得将外裳脱了,穿着湿衣裳睡容易起热。”他直接将人拉起来,俯身去解腰带,将尚未干透的衣裳扯下,随意扔到地上,摸着里衣见是干的,就任由她将自己推开。

南枝捏着被角,往被褥里一躺着,这屋的小塌忒硬了些,被褥又是凉的,她半分困意都没有,转眸看向陈涿,眨了眨眼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陈涿毫不意外,将绣着银鹤的玄衣外裳脱下,刚上塌躺着,臂弯就攀上了两只冰凉的手,带着秋雨的气息,像被雨水打得颤动的花苞,清新又透出馨香,似有若无地绕在鼻尖。

很快,花苞开始得寸进尺,缠在他身上,吸取所有热意。

他微微垂首,见着她仍半分困意都没有,眸光稍暗,问道:“今日雨势这般大,怎地想着来这了?”

从京郊进城,先途径陈府,才能到府衙。

照她那嫌麻烦的性子,怎可能在这种雨天来寻他。

南枝眼珠转了转,含糊道:“雨下太大,担忧你没带雨具,特意过来看你。”

骗子。

陈涿轻嗤了声,半点不信,府衙偌大,怎可能没有伞,她淋成这般才像是没带伞的模样。

南枝仰首,用晶亮双眸径直盯向他道:“陈涿,你认识王国公府的小公子吗?”

他微眯起眼,缓缓道:“怎么?你今日是与他一道打的马球?”

“当然不是。”南枝满脸莫名其妙,不明他怎么联系到一块的,想了想又道:“我就是好奇,你与他相熟吗?”

“不熟。”

陈涿垂眸看她一眼,抿了抿唇,又道:“王国公家上有三个庶子,下唯有他一嫡子,家中纵容骄宠,至今仍未科考,想来是已打算承了国公的荫蔽,我唯有宴上与他见过几面,是个被惯坏的。”

南枝轻轻“嗯”了声,缩在他身旁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他又试探问道:“他惹你不快了?”

“没有。”南枝缩着脑袋,闷闷道:“我惹昭音不高兴了。”

陈涿轻叹了声,他接触政务得早,身旁人也大多因利益相聚相散,即便有人倒戈叛离,背后捅他一刀也不会过心,倒真不大明白这种姑娘家间的情谊。

他沉默了会,问道:“是因着什么事,还是说话起了冲突?”

南枝犹豫道:“说话。”

陈涿学着她的语气,音调变柔道:“南枝这么善良大方,聪明机智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很凶的话?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才闹了不快?”

南枝点头“嗯”了声。

“既是因为事,那就去寻事情的由头,因为人,那就去解决……”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轻咳了声,改口道:“那就去寻矛盾。”

南枝想着,眉尖郁色稍稍化解了些,唇角又扬起浅浅笑意,带着些依赖意味地向他凑近,轻声道:“我困了。”

陈涿落在腰间的手紧了些,垂睫道:“睡吧。”

——

扬州城内,也起了濛濛细雨,浇在墨瓦弯桥上。

那张图纸上绘的样式还真不好寻,构色大胆鲜艳又极贵重,方木拿着在扬州城里铺子问了一圈,却仍没问到头绪。

直到只剩下柳家名下的铺子。

方木在外徘徊许久,才抬脚走进,绕过向她堆笑的小厮,径直走向柜前,屈指轻敲道:“掌柜,有事问你。”说着,从袖口掏出个银袋扔到他身上。

掌柜掂了掂分量,嘴角瞬间扬起笑道:“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

方木四下看了圈,警惕地将袖口图纸拿出,摊开到他面前问道:“我有一妹妹以往在扬州买了几件首饰,不慎被跌坏了,很是难过,便拖我在扬州寻寻。你瞧瞧,见过这种首饰的样式吗?”

掌柜打量着,皱眉沉思了会,做出为难困顿的模样道:“看着到时有些熟悉,姑娘可否将这图纸给我好生端详,再到内屋与库房首饰比对一番,这般单看,还真不好辨认。”

方木犹豫了瞬,还是将图纸递给他道:“拿去吧。”

掌柜接过,小心翼翼地拿着到了内屋,俯身将图纸递给饮茶的男子。

“这是那位方姑娘送来的图纸,公子请看。”

这几日监看方木的侍卫见着其行踪诡异,当即回禀给沈言灯。而沈言灯前几日刚帮着郑氏接手了柳家,如今自是对柳家名下各铺畅通无阻。

得了消息,便驱了马车从后门率先而入。

他接过图纸,随意打量了眼,眸光却慢慢定格住,现出激动欣喜的情绪。

南枝的画是自幼与他学的,每一笔触与他相似,又因她不喜繁琐,常只简单勾勒几笔得其神韵就草草停笔,画风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南枝的笔墨。

南枝没死,还活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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