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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着急地蹲下身:“如若你不愿,我可以——”尚未说完,他侧首却见着少女通红的耳朵尖,和涌出羞色的双眸,仅是一眼,就能发现藏不住的情意。
他瞬间哑然,将话咽下,垂眸看着她用指尖在池中拨弄出水花,溅在本就潮湿的泥地上,又濡湿了两人的衣摆。
南枝翘起唇角,用掌心去拢起锦鱼,若要溅起水花,尽量往他的方向去泼,以免湿了她的鞋袜,正得意这小动作没被发现时,却听到他道:“昨日那场马球尚未分出胜负,什么时候再来一场?”
她脸上的笑意一僵。
颜明砚又道:“明日如何?”
她目光闪烁,寻借口道:“我才不和你比,明日……明日我还得去探望王凝欢,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心底肯定受了不少惊吓,急需人关心。”
颜明砚眉尖轻挑,意味不明道:“如今这关头,我劝你还是莫要招惹她。”
南枝漫不经心听着他的话,忽地手一伸,捞住一条红尾锦鱼,卧在掌心里,鱼尾来回摆动着着,她双眸晶亮,惊喜地看向颜明砚道:“我居然抓住了游得最快的这条,果然,我的反应就是快。”
颜明砚看了眼她手中的小鱼,满含不屑地轻哼了声,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口,也开始在水池里摸索着,只是他的动作急躁,刚碰到鱼尾就惊走了一大片。
南枝摘了片偌大的脆青荷叶,又盛了些水,将锦鱼小心地放了进去,可抬眸就见着颜明砚毫无章法的动作,她眼珠一转,将荷叶抱好便后退一步,指挥起他道:“水池底下有很多,你将手伸进去就能碰到了。”
颜明砚将袖口挽到臂弯处,竟真照着她的话弯腰往最深处寻。
南枝快要掩不住嘴角的笑,继续快声:“诶,那里也有,再往前点,对就是那里!你再往前一步就能抓住了!”
颜明砚像被操纵的木偶般,一步步照着她的话去做,慢慢往池边最潮湿松软的泥地上走,蓦然一滑,身体歪斜,跌进了水池里,溅出大片水花。
水池不深,只到小腿处,他慌乱地想站起身,可池底全是湿润的青苔,脚底一踩又一滑,来回跌了两次才堪堪站起身,此时的他半身衣裳都被浸湿,发尾和衣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而池里的锦鱼被这一惊,早已全部窜逃而走,再寻不到半点踪影。
他紧抿着唇,黑脸看向岸边的人。
而南枝早已远离那是非之地,没被一滴水花波及,见着他这幅滑稽的模样,实在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捂腹道:“颜明砚,你怎么变得这么傻了,我说什么你都听。”
颜明砚微眯起眼,垂在水中默不作声地环出好些水,刚要泼去,抬眸却见少女一手抱着脆青荷叶,一手指着他,站在几步之外,眼尾弯弯,唇角高扬,快笑出了泪花,他准备寻她算账的念头一熄,像是被蛊惑了般也浮起了笑意,无奈淌过池水上岸,俯身将湿透的衣摆拧干。
南枝见好就收,强行收起笑:“算你赢算你赢,我只抓了一条鱼,你快将整个水池收服了。”说完,生怕他将自己也丢进水池,连忙紧抱荷叶,欢快地转身跑远了。
颜明砚看着她的背影,垂睫轻叹了声,拖着湿漉漉的衣裳迈过层层落叶,径直往外走。
——
自从陈将军身故后,陈老夫人悲痛不已,往后常年居于佛堂为其祈福,平日府中有事鲜少去叨扰她,这也是南枝在陈府月余第二次见到陈老夫人。
她双手放在膝上,在长辈面前做出了一幅乖巧的模样,可是不断向对面陈涿递去的眼神,满脸透着好奇和询问,还是将本性暴露了。
陈老夫人将底下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陈涿抬睫,安抚看向姑娘家的目光,她面上扬起和善又慈祥的笑,将瓷盏放下道:“南枝,既然陛下为你们两人赐了婚,那这桩亲事便可以准备起来了,三书六礼样样都得齐全,粗略算来至少也得有三月光阴。只是婚前男女双方不应见面,明日你就先搬到别院住。”
南枝一愣,明日?惇仪殿下不是说再过些日子吗?她偷偷看了眼陈涿,三个月见不着要是自己突然反悔了怎么办,还有浮光院刚收罗的新奇物件能不能一道带走。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垂眸乖巧应声:“多谢老夫人,我知晓了。”
陈老夫人满意地点头,虽说这姑娘性子跳脱又闹腾,眼底永远都兴着新奇,没什么京中大家闺秀的气度,可自从涿儿的父亲去后,府里就太过安静了,静得让人心中发慌,惇仪不喜出府,涿儿脾性寡淡疏离,处处沉闷着叫人快忘了数年前上下热闹的场景,能有个爱玩闹的姑娘家也好,至少能给府中添些人味。
她继续道:“此番婚事宫里也会派人操办,礼数只会更为繁琐,若有什么难办的,便告诉惇仪。只为个婚事,莫将人也累坏了。”
南枝听着,只觉往后三月都没有了悠闲日子,痛苦地闭了闭目,又觉都是陈涿的错,悄悄瞪了他一眼。
陈涿触到她泛着愠怒的眸光,长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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