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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开。还没等俞瑾慈看清走廊的路,手腕就被用力地攥住。他没有挣脱,任凭秦殊拉着他走。
走廊末端的拐角处,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人会去到那里。
秦殊把手松开,两人在拐角处面对面站着。
拐角将他们与走廊处的喧嚣隔绝,秦殊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我们父亲一直在联系。
秦殊以为当年他们父母不过逢场作戏,毕竟他父亲向来都是那样的做派,外加常年在外地,自己也不了解,自然觉得他们父亲没什么联系。
可俞瑾慈进来时的反应,倒不像是完全不知道。
他本以为俞瑾慈只是碍于过去的补习关系,但到今天他才明白,关系一层又一层。
他什么都不知道,俞瑾慈也什么都没告诉他。
见俞瑾慈一直没说话,可他也没有执著于一个答案,而是峰回路转:“你不喜欢带鱼。”
这句话让俞瑾慈缄口,本来已经想得差不多的话全被堵住。
“为什么不拒绝?”秦殊继续追问。
俞瑾慈的语气温和,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给秦殊补习时的俞瑾慈:“大家都在呢。”
分明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俞瑾慈,可这般的样子,这般的态度,这般的语气,偏偏是秦殊最不想看到,最不想听到的。
“俞瑾慈,”秦殊的语气算不上好听,“你现在笑得很难看。”
“……”俞瑾慈的笑容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他的目光。他在回避对视,在每一个不想面对的时刻,他都在这么做。
秦殊看不得这样,他语气稍软:“哥,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可你到现在,都没有给过我明确的回复。”
“有意义吗?”俞瑾慈的声音冷下来。
秦殊立刻反驳:“为什么要有意义呢?”
俞瑾慈又不说话了。
秦殊好像掌握了方法,只要俞瑾慈已读不回,他就换个问题:“他是谁?”
“什么?”俞瑾慈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前那个给你撑伞的,他是谁?”
回忆开始转动,俞瑾慈回忆起他们上一次见面的场景。
沈诚然?俞瑾慈想不通为什么这时候要提他。
“我的一个朋友。”俞瑾慈解释。
“朋友?”秦殊说的是疑问句。
“朋友。”俞瑾慈说的是陈述句。
“那我呢?”
“……”
“那我呢?”秦殊还问,“俞瑾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呢?”
事已至此,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俞瑾慈让自己尽量镇定:“秦殊,你看清楚,我是男的,男的!我还比你大了三岁,而且,你不是最讨厌虚伪的人了吗?我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他越说越激动,他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可那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悄悄出卖了他。
秦殊的脸蒙上阴翳,他沉默着,步步逼近,俞瑾慈迫不得已,步步后退,直至墙角。
顶光下,俞瑾慈的脸被渐渐附上一片暗色的阴影。
眼前,秦殊以压迫式的姿态朝他逼近,棱角分明的脸型被逆着的光来回勾勒。
对一个人最基本的印象,往往定格在初见时的第一面。
在成年人之间,差三岁并不是多大的差异,但就怪他们初次见面时,一个十四,一个十七,恰巧就是人生中变化最迅猛的那几年。
差三岁,就像是差别一个世纪。
他们认识得太早,让俞瑾慈忘记,对方早就已经是一个大人,而不是当年那个还在准备中考的小孩。
“哥。”秦殊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喊出不合时宜的称呼。
他默默将一只手抬起,在俞瑾慈反应过来前,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上:“可是你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红。”
俞瑾慈侧身从秦殊手上移开,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不堪,像是严丝合缝的面具忽然出现裂痕。
慌乱之中,他深吸一口气:“秦殊,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也很在乎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好吗?”
“他们要是真在乎我,为什么还要把我一个人丢在珺州!”秦殊几乎是吼出来的。
秦殊不是本地人,他是初中的时候中途转学来珺州的,俞瑾慈这是知道的。
他在这座城市没有别的亲戚,父母工作的原因,时常又是东奔西走,而过去学校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转瞬即逝的夏令营效应,大家各自有路要走,他们可以偶尔相聚,却不能长久相伴。
秦殊本来强势的语气坠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还是靠着本能说出那句话:“我现在只有你了。”
俞瑾慈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他抬头看去,秦殊的眼睛,总是深情,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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