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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堪比古代酷刑。

心不在焉熬到下班,赵叙平到点就走,将车停在周静烟住处外,发消息问江东铭:【她平时走哪个门?】

江东铭:【我哪知道,你问问她】

赵叙平心想:要能联系上,还用得着问你?

赵叙平:【问问你媳妇儿】

过了会儿,江东铭回复:【沈琳说那房子离南门进,一般她们都走南门】

赵叙平立马调头,从北门开到南门。

江东铭又发来消息:【哥们儿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刚才沈琳问我是不是对周静烟有什么想法,打算跟踪尾随,老子真服了……】

赵叙平:【谢了啊】

江东铭:【我估计周静烟不会要你房子】

赵叙平:【不要拉倒】

江东铭:【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多少有些后悔吧?】

赵叙平:【没有】

江东铭显然不信:【真没有?】

赵叙平:【真没有】

江东铭调侃:【那你还挺念旧情的,巴巴给人送房子*】

赵叙平:【怎么着,送的是你家房子?老子房子多,老子乐意送】

江东铭:【行行行,送呗,争取把房子送出去,最好连人带房一块儿送,看看周静烟收不收你这个三十好几的人形赠品】

赵叙平气不打一处来,手机扔中控台,盯着南门,眼也不敢眨,生怕眨眼之间,周静烟就进去了。

等到天黑也没瞧见周静烟身影,赵叙平降下车窗,心烦意乱抽了根烟,又给江东铭发消息:【问问你媳妇儿,她怎么还没回来?】

半晌江东铭才回:【刚才孩子闹,陪着玩了会儿。你不会自个儿问啊,被拉黑了?】

被他猜中,赵叙平板着脸胡诌:【没有,不想问】

江东铭:【艹,你可真有意思,都腆着脸找过去了,又在这儿装高冷,逼王就是逼王,真他妈一点儿没变】

赵叙平:【赶紧找你媳妇儿问去】

江东铭:【等等,我得委婉打探一下,就这么直接问,你是嫌老子命长?】

几分钟后,江东铭打来电话。

“你还在南门?”他问。

赵叙平:“嗯。”

江东铭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回来吧,没用了。”

赵叙平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江东铭:“我媳妇儿说,周静烟前天就搬走了。”

赵叙平眉心紧锁:“搬哪去了?”

江东铭叹气:“问了,不肯说,防着我呢,怕我告诉你。”

赵叙平默不作声,喉咙忽然发堵。

江东铭也沉默片刻,说:“据我媳妇儿透露,周静烟去了南方,我问哪个城市,我媳妇儿拒绝透露更多。”

许久,赵叙平淡淡开口:“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望向窗外,夜色中,一栋栋公寓楼,一层层亮着灯。

再没人为他在深夜亮一盏灯了。

那个曾经为他亮灯的人,永远,永远,永远找不回来了。

他心中筑起的坚硬堡垒,顷刻间土崩瓦解。

赵叙平伏在方向盘上,紧咬着牙,那曾经被周静烟靠过无数次的肩膀,在抽泣中起起伏伏。

第46章

赵叙平极少哭。

在外边打架挂彩不哭;回家挨揍不哭;遇到难事不哭……

伊伊去世那会儿,他心里太疼,眼泪无法控制夺眶而出。

周静烟南下的消息,仿佛一把刺刀,狠狠戳穿他的身体,每个毛孔都灌满了疼痛。疼痛流经五脏六腑,流经四肢百骸,他痛得生不如死,死难瞑目。

所有人都夸周静烟好。她明明那么愚钝,可大家都夸她聪慧;明明那么叛逆,可大家都夸她乖巧。似乎她的愚钝和叛逆,统统留给他,给别人的,什么都好。

他一个人承受所有骂名,好像罪有应得,又好像罪不至此。

他从没说过爱她。

因为不敢认,所以不敢说。

他爱他的妹妹赵庭伊。在他的认知里,爱赵庭伊和爱周静烟,是两件相悖的事。

他由此得出结论:爱赵庭伊就不能爱周静烟。

今晚他忽然就明白了,亲情和爱情,是两回事。

他可以爱赵庭伊,也可以爱周静烟。哪怕赵庭伊被周静烟的弟弟间接害死,爱就是爱,即便掺了恨。

再恨也不能磨灭爱,只能让自己在爱恨中被这混沌不清的感情无尽折磨。

周静烟愚钝也好,聪慧也好,叛逆也好,乖巧也好——因为她是周静烟,所以他爱她。

许多年前,他在国外街边,听见店里传来歌声。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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