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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去忙你的吧。”

这个时辰不是该上晚朝了吗?

据他所知,大臣还有休沐,皇帝没有。

帝王静静地望着他,平静如镜的目光几乎要摄住他的魂魄,洞察他的心底,“你不想把王守真找回来么?”

分明是想的。

既然想,为什么不告诉他?

赢秀原本好好安放在胸膛内的心脏剧烈跳动,一种熟悉的危险感再次降临在他身上,他压下不停叫嚣危险的直觉,对谢舟道:

“可是你不喜欢。”

因为谢舟不喜欢这样做,所以赢秀不会逼他。

哪怕这件事对谢舟来说轻而易举。

赢秀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天真。

没有人能逼迫南朝的帝王,除非他自己愿意。

帝王深深地凝视赢秀,目光一寸寸,细致地,舔舐。

凉如冷玉的纤长指尖轻轻捧起少年的下颌,抬起他的颈项,居高临下地俯视。

“他是你的至交,是你心目中的兄长,”帝王慢条斯理,不容置喙:“寡人会把他接回来。”

如此一来,赢秀的养父,赢秀的至交,都在建康京师,天子脚下。

赢秀,也只能待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网,能够帮他牢牢地捕住赢秀。

谢舟还是这么善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甚至愿意帮他把鉴心接回来。

赢秀心里的小人已经眼泪汪汪,他眼眸亮晶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谢舟的腰腹,脑袋顺势靠住对方胸膛蹭了蹭,发自内心道:

“谢舟,你真好!”

话刚说出口,少年猛然意识到什么,他又嘴瓢了,连忙改口:“殷奂,你真好。”

帝王没有说话,他知道,赢秀心里还是想着谢舟,没关系,没关系的。

只要赢秀在他身边,唤他什么有何要紧,哪怕就是骂他暴君,骂他桀纣,亦是无妨。

“唤我什么,随你开心。”帝王语气淡淡,看起来并不在意。

无论是他的本名,还是化名,无论是门客谢舟,还是帝王殷奂,都是赢秀唯一的眷侣。

他何必在意赢秀唤他什么,何必。

赢秀闻言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已经习惯了唤他为谢舟,一时改口,还有些不适应。

少年刺客抱着帝王,抱了半响,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找到鉴心,告诉他我还活着,就可以了。”

至于把鉴心接到建康定居……

虽然他很想时常能见到鉴心,但是鉴心是天生的政客,心怀大志,之所以离开琅琊王氏,必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这句话落在帝王眼里,又有不同的含义,此生不能相伴,告诉他我还活着,就足矣了。

“嘶,”赢秀小声地吸气,他怎么觉得,谢舟放在他腰上的手掌箍紧了些,不露痕迹的收束,仿佛要圈住他似的。

他以牙还牙,暗暗用力,抱紧了谢舟,手心下的腰腹坚硬如铁,精悍健壮,好比钢筋铁骨。

赢秀有点好奇,悄悄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嗯,是软的。

他伸出手,小心地捏了捏谢舟腰腱上的肉,咦?有点硬,捏不动。

不知道咬不咬得动……

少年的思绪渐渐飘远,他倒是想趁谢舟睡着,咬他一口试试,想了想,还是遗憾地打消这个念头。

谢舟报复心很重,一旦被他发现,估计他又要……

赢秀想起什么,脸色煞白,下一刻,头顶陡然传来谢舟湛若冰玉的声音:“嗯。”

既然赢秀不要王守真留下,那么……

他可以杀了王守真。

赢秀有这么多好友,他悄悄杀一个,想来他不会那么快发觉。

帝王愉悦地想道。

殿外,内监总管兢兢业业地喂饱了每一只鸱鸮,直喂得它们肚子圆滚滚,这才放它们离开。

鸟很矜持地看了他一眼,转了转脑袋,算是对他的赞赏。

内监总管抹了把汗,骄傲地挺起胸膛。

咱南朝未来皇后养的鸟,就是不同凡响!

恰好前朝三司的官员来了,前来向陛下禀报寿春坞主案的进展。

几位身着朱紫衣袍的官员战战兢兢地在太极殿东堂侯着,脑袋朝下,眼睛盯着不知何时铺在地上的华贵地衣,不约而同地疑惑——

这大殿向来冰冷屹然,何时多了这些温馨的陈设?

咱们陛下,也不是这种性子啊?

用昭肃帝的话来说,这些东西只会阻碍他砍人的速度。

他们心中忐忑,把头埋得愈低了些,远远地,听见几道脚步声,陛下来了!

官员不由更加紧张,虽说陛下这些年收敛了性子,越发沉稳,到底还是那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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