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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颗重磅炮弹，把克罗斯撞得一个踉跄。

“咳咳咳咳咳！”克罗斯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撞出来了。

他伸手抱着王珂，但触手的却不是球衣的质感，而是光溜溜，汗津津的肌肤。

——王珂身前的球衣还好好的，背后的已经被拽得裂到衣领了。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王珂一蹲一抱，抱着他的大腿就将他举起了起来，克罗斯撑着王珂的肩膀保持平衡，顺便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手上沾染的汗液。

他居高临下，望着胸前那张傻乎乎的笑脸，汗水打湿了小狗的睫毛，在球场明亮灯光的衬照下，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水洗过的葡萄。

他注视着那双眼睛，那对瞳孔里除了自己的身影，只剩下漆黑的天空。莫名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伸手遮住了那双骗人的眼。

王珂不满地“嗯？”了一声疯狂甩头，摆脱眼前的遮挡后，他笑眼弯弯，语调上扬，“托尼，托尼！我们进半决赛了！”他乐颠颠的又将因重力滑落下来一点的克罗斯颠了上去。

克罗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调，“先放我下来。”

这一次他倒是顺利下来了，不过却不是王珂主动放下来的。

其他队友终于追上了王珂，开始围着他庆祝，替补席上的队友和教练团队也冲上了场，只是他们来的晚了些，弗利克愣是没有挤进包围圈。

他望着圈子最中间被诺伊尔掐着脸颊逗弄的Keke，莫名有些吃醋，唉，以前比赛结束都是第一个冲向自己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安慰自己，这样更好，不是吗？和队友关系融洽，总比背着教练私生子的名号好听。

没错，球员们背地里的言论他全都知道，他只是不干涉而已，这也多亏了他的眼线。

这边弗利克感慨一番后，照例开始了教练们的社交。

“一场很棒的比赛！祝贺你们赢得胜利。两年后我在世界杯等着你们！”西班牙主教练德拉富恩特输了比赛虽然难掩失落，却依旧维持的体面。

弗利克极力掩饰自己的开心，但意气风发却从眼角眉梢一丝丝泄漏，“我们也赢得很不容易，你们的战术和球员表现给我们制造了巨大麻烦。两年后我希望我们能在决赛上相遇，可别再像这次这样这么早对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抱泯恩仇。

松手，转身，弗利克要去准备他的赛后发布会了，而德拉富恩特需要安抚一下自己失意的球员。

球场上，红白球衣悲喜并不相通。

罗德里在终场哨响的那一刻，身体里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他瘫软在地，双眸紧闭，要不是胸膛仍在起伏，队医都要把他抬下去了。

比赛终于结束，极限压榨体能的后遗症彻底反弹，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闭眼听着耳边的哭声，欢笑声，香槟塞崩开“啵”的一声，好遗憾啊！就差一点点。

大腿酸胀的肌肉被揉开的感觉将他从沮丧中唤醒，他费力地撩开眼皮，“阿尔瓦罗？”

莫拉塔一边帮他按摩双腿，一边瘪着嘴无声哭泣，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大腿上。

他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强了。”他满嘴苦涩，不得不承认德国队确实厉害，绝杀依旧不能灭其士气，他好像看到了二零一四年那支德国战车的影子。

……

“你还来？”王珂一把攥住罗伊斯的手腕，瞪着眼睛大声控诉，他甚至顾不得现在正在球场上，会不会有摄像机正对着他解读他的唇语。

罗伊斯也很不服气，凭什么诺伊尔就可以捏你的脸，我就不能碰？

越不让碰他越要碰，右手被攥住，他还有左手，“啊！”王珂左手正被维尔茨紧紧的抱住，一时抽不出来，于是，又挨了一下，他急得都要跺脚了，他捂着脸颊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了可以告状的人选，“曼努！马尔科打我！”

他的找家长式告状成功让队友们哈哈大笑，胡梅尔斯摩挲着他被打的脸颊，告诉他道：“Keke，这是马尔科独特的庆祝方式，他没有恶意的，在多特蒙德，我们都这样。”

王珂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所以打巴掌是奖励？你们多特蒙德这么与众不同的吗？

施洛特贝克也在一旁帮腔，“没错，我们多特蒙德庆祝时就是互相拍脸的，马尔科打得又不疼，要是真打，你脸上就该出现巴掌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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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眼神若有所思，还能打回去？说起来，他还没扇过别人巴掌呢！

他看似隐晦，实则一点都不隐晦的偷瞄了一下队友们的脸颊，似乎在衡量着，下一场半决赛如果进球了，该用自己的手贴一贴哪一张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