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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尖酸的议论如毒刺一般扎向戴林暄的耳膜深处,他太阳穴突突得跳,心脏也猛烈急促地撞击着胸腔。头顶的灯光骤然刺眼起来,将一切搅和得光怪陆离,宾客们的面孔全都扭曲成了模糊不清的团块。
戴松学遭受了持续性的刺激,直接昏死过去。
黄齐生立刻要推戴松学离开,靳明却微微侧身,阻拦道:“都这样了,送医院吧,救护车就在外面。”
黄齐生:“……”
戴林暄没拿稳,手里的蛋糕刀滑落,落在了地上。
他像被抽干了力气,所有感官都缴械投降,只剩下天旋地转的眩晕与从后背渗出来的阵阵湿冷。
那些怜悯、不屑、幸灾乐祸又或是看笑话的眼神,都不算什么。
直到蒋秋君也看了过来。
戴林暄的身体被灌了铅似的,只能勉强地站在原地,动无可动,他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下坠感,脚下便是冬日的湖水,又或是由雪推起的深坑,簌簌地浸没了他的头顶,灌入了四肢百骸,冰冷刺骨。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两年前至今的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戴林暄无时无刻不想问蒋秋君——
这些年我喊的每一声妈妈,是不是都让你觉得恶心?
可当秘密被摆到人前的这一刻,他仍然问不出口。
蒋秋君弯腰捡起蛋糕刀,轻拍了拍掌心:“恨我吗?”
第100章
如果是十八岁的戴林暄,或者时间倒退到两年多前,他都还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可如今,很多心思早就化为了一滩烂泥,噎在了嗓子眼里,下不去,上不来。
戴林暄声音又轻又哑,几乎听不见:“恨什么?”
蒋秋君:“明知道是个错误,还把你带到这个世界。”
戴林暄目光下移,落在了蒋秋君微微漏出口袋的手腕上。她今天没戴表,也没戴镯子,一道长而狰狞的旧瘢清晰可见。
“你有得选吗?”
“那还是有的。”蒋秋君没有遮掩,另一只手圈住这边手腕,轻轻摩挲了下,“死也是一种选择。”
戴林暄喉咙艰难地滚动,强行咽下那股涩堵的郁气:“活着才有希望。”
“如今我也这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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