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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上暖洋洋的,像是过年一般温暖祥和。他逐渐看清了路,他站在风雪里的平原上,面前是一条从南到北的柏油路,没有路标,没有指示线,只有他自己站在路边,没带任何行李。

身上轻飘飘地又走了一会儿,他停在路上,他想拦一辆车。当他刚刚抬起手时,面前立刻就有辆车刹住了闸。

来得车是辆矮底盘的黑车,车型花里胡哨,普通人家不常用,一看就是婚纱影楼专门租的接亲车,车窗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探出来。

是老七,他爽朗着声音说:“大叔,你去哪儿,我们不着急,捎你一段吧!”

老五的嘴上下结巴了几句,开口问:“老七——你怎么在这里?”

风雪里,老七在婚车上穿了一套礼服,看起来是去接亲的,而新娘正在他的副驾驶上,一袭白衣,比山上的雪还要白,她手里的花比火还要红,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热烈,老五也认得她。

“方慧,你也在这里。”他喃喃自语。

方慧像是老七一样,满脸都是对陌生人的礼貌:“上来吧,我们捎你一段!”

老五退了一步,肩上多了个东西,那东西一出溜滑进了他手里,像是支着他的手臂一般,一点点自己举了起来。老五向着手边看,那是他从老七他爷爷那儿骗来的枪,枪口指着方慧胸前的红花,枪栓自己挂上了。

咔哒。

雪还在下,方慧终于认出了拿枪指着他的人,她笑吟吟道:“五叔,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啊?”

枪响了,正砸中她胸前的大红花,满山的雪也变成了红色,一片一片落在老五的肩头上。

“怎么还不起来啊!”大嫂夺门而入,一巴掌拍在头顶灯泡的开关上,老五连跪带爬翻起了身,他在叠被的几分钟里,又俯在被褥上睡了一觉。

他赶忙连着答应他老婆,起身在炕下找着拖鞋,边找边答应:“起来了,起来了。”

昨天下过雨,外面的天气像是开了春一般暖和,一丝一毫雪的影子都没有,老七已经下羊圈里干农活去了,老五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转身向着那俩小伙子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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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早,但隐隐听到这俩人的房间里有声音,好像开关了几次门,可能是择床吧,毕竟小屋也没炕,冷得翻几个身也正常。

老五敲开门,十平见方的小房间里,只剩那个年轻的黄毛小子,他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在给大花被翻身铺平。

门口的人环视一周,发出提问:“另一个呢?”

指尤天白,几个人在同一栋屋檐下生活了两天,老五还是没能记住他俩的名字。

“收车去了吧?”黄毛也不是很确定,“拖车今天该到了。”

拖车到了,人就该走了,下一步的路还没想好,老五咽了咽唾沫。

“那收拾好了,就先来吃饭吧。”他留下一句话,关紧房门。

听见关门声之后,休马在房间里站直了身子,手下是他摸了至少二十分钟的绣花大被,连针脚都要被他摸开了。昨晚尤天白真在沙发上睡的,扯了条盖沙发的毯子,脸冲着沙发里,后背朝向他,要问休马怎么知道的,只能怪窗户上挂着的印花布不遮光,且他在五点以后没怎么合眼。

后来天彻底亮了,他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儿,再醒来时,尤天白不在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不在是好事,但又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等下一定会见。

眉骨痛得像是脸着地睡了一晚上,休马抬手按着眉毛,走出房门,闻着新出锅的农家饭香,思索一会儿见面该用什么开场。

他端过屠家嫂子递上的饭碗,用早饭开场?太假。他接过盖帘上掀下来的粘豆包,用庄稼开场?太笨。早饭囫囵下了肚,手里的饭碗也被收走了,尤天白始终没在桌上出现,休马也始终没想好他的所谓开场白。

“你们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屠家嫂子的话打断了休马关于开场白的思索,他赶忙应了一声,顺道向着屋外看,院子里那几只鸡被放了出来,正在咕咕叫着叨地上的草籽和新芽。

“要是不着急的话多住几天也没事。”大嫂又劝了一句,这句倒是引起了老五的不满,他捧着饭碗嘟嘟囔囔:

“你在家干活又不懂挣钱养家的难,人家工作忙着呢!”

惹什么都别惹在家操劳的东北女人,大嫂一个惊起,劈头盖脸地向她家男人骂去,把老五吼得节节败退,两人在饭桌边你来我往打着转儿,最后消失在了厨房的门帘后,老七已经见怪不怪了,把最后的几口饭扒拉到嘴里,撂下饭碗问休马:“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休马从窗边收回了视线,那里没有尤天白的踪影,“我出去找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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