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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没去点的尤天白。这不是一般的河,如果按照水系来算,这儿是松花江的支流,一路向上走就要到查干湖了。
“我说,”少爷顶着夕阳回过脑袋,“你能不能把车开得离冰近一点?”
即使刚生过气,尤天白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离远了依旧好看,从一边阿姨兴奋地窃窃私语中,他也能体味到只要脸长得够帅,再黄的毛都不影响人们为之心碎。
“我不会开到冰面上去的!”
尤天白一步也不想往前走,离远了向着他喊。
“无所谓,”休马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向着这边来了,“我够得到。”
其实坠河的车离岸边并不远,顶多是两米的距离,但是立春以后冰层就松动了,也没人敢往水上去,难不成这小子想要借着力奋勇一跳?尤天白把夹着的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
没关系,反正车坏了就可以开法拉利了。
按照少爷的意思,尤天白把车开到了河边的泥土底上,他望着手拿缆绳的小少爷,沉默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休马倒是没理会他饱含挑衅意味的模样,后退几步看了看车顶,接着看尤天白:
“帮我拿着。”
尤天白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扔过来的外套砸了个劈头盖脸。
落日的金光灿灿之中,休马迎着风跃上了车头,缆绳拽着他往下坠,他伸手就摸到了前面的车,如履平地,步履生风,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从水面到车顶却没有丝毫的躁响。
直到人群里开始吵了,尤天白才意识到那小子已经成了,而且他扔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向下掉。等他拿稳了手中的加拿大鹅,抬眼就看到休马站在自己的车顶上,风吹着他的短袖在飘,他第一眼先回头看了尤天白,笑着看的。
等等,短袖?
是的,我们少爷就是这个样子的,零下十五度的结冰河面上也要穿短袖,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休马的笑转瞬即逝,他已经转过脸去看那群欢呼的阿姨了,尤天白还在冷风中仰着脸,视线定在被风卷起的砂金色头发上。
这种被人第一眼看去的感觉既好又坏的,他知道休马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心态的炫耀——看吧,我就是行——他确实行,但这种神情应该出现在课堂上,应该出现在体育场上,不应该出现在欢呼声此起彼伏的冰冻河岸上,更不应该出现在尤天白身上。
成功宝宝还在车上享受着众人的鲜花掌声,尤天白退了几步向车顶喊:
“下来吧!”
回答他的只有叔叔阿姨们的欢呼和尖叫。
尤天白没再说第二句,开门进了主驾驶,手刹、换挡、油门,车顶没有他期待中的跌倒声,车扽直了缆绳,成功宝宝忽然从主驾驶边冒了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从车上摔下去了?”休马的手肘支在车窗沿上,语气中有一丝得逞的兴奋。
开车的人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我不会给你交医保的,小心冻死。”
休马这副打扮很扎眼,特别是在所有人捆成粽子的冬天,看着就足够让尤天白起鸡皮疙瘩了,但休马还在满怀兴奋地盯着他。
等表扬吗?
尤天白向后让了下,用下巴示意他看副驾驶,外套在那里。
好像又被休马看了一眼,接着车外的人支着车窗伸长了手臂,胳膊从尤天白面前过,外套又结结实实在他脸上滚了一遍,至此,尤天白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这小子胳膊练得不错,二是他身上的味道也不错。这两个结论都让他心情极为不佳。
余光里的人穿上了衣服,还立在车门边不走。
“完事了吗?”尤天白问他。
“还没有,”休马的手臂重新支上了车窗,这次好歹套了羽绒服,“我想问你,看我出风头是不是特别不爽。”
是问句,但又不是问句,他几乎可以肯定尤天白是在不爽,这让他很爽。
尤天白终于把脸转过来了,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
“让开点,我要拖车了。”
没想到这台陈年的老面包车居然马力还挺足,在结了冰碴的河岸上,在围观群众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河里的那辆被成功拖了出来。拖车钩没断,刚补好的轮胎还算给面子,二人转演出团呼呼啦啦围上来,尤天白推开门下了车。
不过人群围的不是他,而是被拖上来的受害车。铁皮框子里灌了水,在零下十五度的冻土上冒着寒气,没人敢靠近。
尤天白站在风里,那股熟悉的味道从后面贴了上来——他知道又是这刚出了风头的少爷。
“你说车里会有什么?”
“有主驾驶,还有副驾驶,不出意外的话还有方向盘。”尤天白斜眼看了他一下,“没事别乱猜,对你没好处。”
见少爷还没动地方,尤天白迈开步子去拆缆绳,然后又回到了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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