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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他同一副打扮。
跪着的那个似乎没想到车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站起来,边说边往这边走:
“大哥,谢谢你们啊大哥,我在这儿都快跪一头午了——”
“等下,”尤天白侧了头,越过休马喊住他,“你站那儿,别过来。”
那人定在了原地,雷锋帽歪在脑袋上,他脚边的人依然是躺得平稳,没有丝毫动静。
尤天白钻过休马身前的空隙,手撑着住车窗沿:
“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休马随着他的动作向后躲,但烟味混着窗外的凌冽气息,精准无误地钻进了鼻子里,休马有点想打喷嚏,只能随着尤天白的动作一起把脸转向窗外。
地上的人看起来躺得稳,面色红润,表情安定,不像是犯了病,站着的人一时语塞,把肩上背着的东西先卸了下来。
“两位大哥,我是屠老七,地上躺着的这是我叔屠老五,我俩一块出来打工好多年了,这不,刚过完十五想着回城里打工,就下车去湖面上放水的功夫,司机就自己把车开跑了!”
尤天白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撑着车沿的手,又问:
“那你叔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屠老七总算把歪着的雷锋帽摆正了,刚一股脑儿抱怨完,他嘴里的白烟还在往外喷。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其实我叔他有个毛病。”
他压低嗓音,尤天白抬抬眉毛。
“我叔他,遇到下雪的天气就容易醉。”
车里看不见的雪地上,躺着的人手指动了一动。
尤天白已经靠回了驾驶座,休马还在满目疑惑:
“真有这病症——那他在东北怎么活的?”
“千真万确,”看车里的黄毛少爷当了真,老七的劲头也来了,“李白说过,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连诗仙看了雪都要喝酒压惊,我叔不用,我叔自醉。”
休马还在慢慢点头,却听到背后的人重新打着了火,他转头盯尤天白。
“不救他们?”他问。
主驾驶上,尤天白的牙齿咬上下唇,他放轻声音:“现在最该被救的是我们。”
这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还没从尤天白脸上挪开,就听到车窗外传来了一声脆响,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打火机响,有点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但这声音对尤天白来说熟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休马转了头,车窗外的人影变成了两个,刚才躺着的人已经立了起来,不止是立着,手里还举着刚刚被放在地上的棕色长条布包,前半截还缠在布里,但是后半段已经掀开了。
原来刚才那一声是拉枪栓的响声。
枪口正指着驾驶座,尤天白目视着前方,屠老五的嘴角向旁边扯了扯,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他。
“下车。”
作者有话说:
谁说小少爷不行??
第5章“跟别人结婚了。”
一语成谶。
这是休马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他在用“劫匪”二字反驳尤天白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沿途遇到打劫的,还是带着枪打劫。
这个年代居然能弄到枪?
屠老五手里的的枪杆子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硬邦邦地敲上车窗框。
“说你呢!下车,别想着有的没的,这地方一小时才来一趟车,枪响了就埋,没人能找到你们!”
他吼得震天响,隔着半米都能听到他喉咙里嘶嘶的气喘声,尤天白还在看着前方,只是把手伸到
但是比起当事人,做侄子的先有了反应:“叔,你不是说咱不搞出人命来吗?”
“你闭嘴!”老五的矛头当场调转了方向,“让你演我犯病了,你怎么演我喝醉了?你听听你自己编的理由,还自醉,你他妈自尽吧!”
“那不是因为你演的不像吗?”老七退了一步,但气势没减,“非要装抽,一路抽,一个停下的都没有!”
雪原上陷入了沉默,只剩叔侄俩嘴里呼出的哈气,外加汽车发动机的隆隆响声。
不过这次屠老五没发作,他盯着侄子,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
“老七,叔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方慧?”
老七紧绷着的脸也松了一瞬,接着眼圈就红了,他也说不出话,只顾着点头。
如此叔侄重归于好的温情时刻,休马不动声色地靠上车座,脸向主驾驶的方向偏了偏。
“跑吗?”他轻声问。
“跑不了。”尤天白还在望着前面瞪眼睛,目不转睛地回答他。
跑不了?
尤天白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不像是死到临头的坦然,也看不出在谋划什么,只是一动不动瞪着眼睛。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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