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满朝承圣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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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令定国公徐光祚主持改革京卫武学,又在内阁之下成立总理军学事务处,令英国公张仑提举。

在这种时候又令在辽东赈灾,杀人杀的正过瘾的协理学士夏言回京。

有传言皇帝有意让夏言去帮一帮定国公。

本来群臣还无感这小小的京卫武学,如今倒成了日常谈论的焦点了。

于是有心者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为了刷一刷存在感纷纷上书建言建策为皇帝改革京卫武学的添砖加瓦。

于是有科道言:“正德元年,兵部议覆南京监察御史李熙等所言四事中公、侯、伯以下应袭子孙,送武学三年,无成者递降其爵,有碍成法,惟试而不中者,虽听其袭,而减其禄赐之半。

今复改武学,乞从李熙等所言公、侯、伯以下应袭子孙,送武学三年,无成者递降其爵。”

当时兵部尚书是谁呢?刘大夏。

御史简霄也言:“有成法,掌京卫武学事乃国子监助教,今改武学,定国公掌京卫武学事乃特例,又有教授乃儒生,于军旅事生疏,乞令兵部侍郎或掌印官兼掌武学事,又或于五军都督府府则佥事以上官掌武学事,征召闲住武将及武举中科者,有理论娴熟、武艺熟练者担任师范。”

疏入,皆留中不。

很明显,这把火烧起来了之后,朱厚照觉着大臣们有些太兴奋了。

之所以留中不,就是为了降降温,同时也是在等等看看还会不会有好的建议来。

就在君臣相互试探时,地方奏报,盗起淮安之洪泽,转掠泗州境中,官军逐捕不获的消息被群臣得知。

于是简霄又言:“盗起淮安之洪泽,乃军官用兵不当,致使逐捕不获转掠泗州境中,今改武学,事当从之。”

仍是留中不报。

简霄明显不甘心,于是又上一本:“国家设武学、开武举,盖欲储将才于平日,备干城于未萌。

臣窃观国朝武举之制,肇自洪武,历世损益,至正德年间已具规模;然京卫武学作为储才根本,近年渐有弛废,与武举取士之制未能尽合,致人才难出,军备待兴。

谨稽往制、酌时宜,将武学改革与武举条格事并举,择优选才,如文科般。

然近日察诸司行事,见有大臣因循畏缩,以“恐伤旧例”

“怕触众怨”

为由,于武学改革之事迁延不进,致条陈之策束之高阁,实非强国育才之道。

臣窃忧之。”

估计觉着自己的奏本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中,被气死了,于是在奏本的最后言辞的骂道:“昔天顺八年,英庙令文武官举谋勇出众者,有司不敢徇私,故得将才若干;成化十四年,宪庙诏武科乡、会视文科例,大臣协力推行,故规模渐备。

今部阁大臣并英国公、定国公怕得罪勋贵而废课程之序,则武学子弟终是纨绔之辈,何以应‘先策略后弓马’之武举?若因怕生纷扰而废考核之严,则军卫送学仍是滥竽充数,何以达‘究韬略、精武艺’之标准?”

“夫大臣者,当为陛下执斧钺、正纲纪,而非为私怨避锋芒。

若任由畏缩之风蔓延,则‘三年一举‘、’之武举将成‘三年一虚’之空文,京卫武学将成‘养庸之地’,国之干城何由而立?”

疏入,皇帝终于在本上做了御批,仅仅只有五个字:阅,朕知道了。

但是就这五个字吓的内阁和兵部以及徐光祚纷纷上疏解释。

毛纪道:“今朝堂议论京卫武学兴革之事,生怨内阁,实乃对内阁多有误会。

内阁绝非有意迁延,盖因武学建制关乎军卫教化、人才养成,不得不广采群言、遍询利弊,务求章程周详妥帖,未有轻忽之意。”

兵部、张仑也说的确实的这样的。

徐光祚更是请罪道:“臣蒙陛下天恩,委以武学兴革之任,原是戴罪图功、赎愆补过之机,每念及此,惶悚不已,唯有殚精竭虑、日夜筹谋,岂敢有半分迁延懈怠,负陛下圣明之托?”

他们的奏本呈于乾清宫朱厚照的面前时,朱厚照将奏本掷于案上,冷笑一声:“算你们识相。”

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彬垂手侍立在御榻几步之外,眼观鼻,鼻观心,身形凝定如磐石。

他眼角余光瞥见皇帝动作,又听皇帝的话语,本想上前给内阁上眼药,想了想还是算了。

“魏彬。”

朱厚照瞧着魏彬喊道。

魏彬立刻趋前一步,躬身应答:“奴婢在。”

“泗州的盗贼,”

皇帝并未抬眼,“兵部那头,还没个像样的说法?”

魏彬心头微微一紧。

洪泽湖盗匪窜起,劫掠泗州,官军追剿不利,这本是兵部职责,皇帝本已批了兵部覆请的奏疏,命巡抚高友玑会同镇巡官严督剿捕。

此刻再提,显是对兵部办事效率的不满已积压胸中。

他斟酌着词句,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兵部领了旨意,想必已是星夜移文,督令地方了。

只是这盗匪飘忽,湖荡纵横,一时难以就缚,也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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