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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嗯?”
他的拇指再次摩挲着碾过席清腕间的红痕:“像我这样?有吗?”
这个动作带着一股亵渎的意味。
席清痛得浑身一颤,屈辱和愤怒瞬间压垮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向陆行舟的胸膛。
“滚开!别碰我!”
然而,他的反抗在陆行舟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一般,陆行舟甚至没有被他推动半步,反而顺势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他挥来的手臂,将他的两只手都死死禁锢在冰冷的洗手台边缘。
“呃!”席清被巨大的力量压制,身体被迫向后弯折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后腰撞在坚硬的大理石抬眼,痛得他眼前发黑。
“放开我!陆行舟你这个疯子!”席清拼命挣扎着,像被拢在罗网里的蝴蝶,绝望地扑闪着翅膀,眼泪因为痛苦和屈辱涌上眼眶,泛起一片艳色的红。
他又抬腿要踢陆行舟,却被陆行舟敏锐地将他的双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疯子?”陆行舟的脸逼近他,近得鼻尖几乎相触。他盯着席清眼中水光和苍白的唇色,眼神幽暗,里面的嘲讽清晰可见:“席清,你第一天认识我?”
闻言,席清讥笑一声:“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挣扎不开,他索性就不挣扎了,放任自己靠在洗手台边,并不抬眼去看陆行舟,只低着头,目光落在墙壁上,冷嘲热讽:“第一天发现你这么没皮没脸。”
第5章
席清自诩对陆行舟的了解足够。
陆行舟在感情上,始终如一地扮演着那个冷静、自持、仿佛永远不会有激烈情绪波动的角色。他们在一起的三年里,无论席清是歇斯底里的争吵,还是无声的落泪冷战,陆行舟的回应永远像一潭深不见底、温度恒定的水。他不会失控,不会失态,甚至鲜少皱眉。
他最常对席清说的,是一句堪称万金油的话:“席清,我们聊聊。”
每当席清被那种被忽视、被搁置的冰冷感攫住,鼓起勇气抱怨“你不在乎我”、“你总是忘记回我消息”时,陆行舟就会用那双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他,抛出这句开场白。
然后,他会像一个最耐心的听众,安静地、甚至可以说是“专业”地听完席清所有的委屈、控诉和不安。等席清发泄完,或者说到一半就因自己情绪的失控而感到难堪时,陆行舟才会开口。
他的理由总是那么正当,合理,无懈可击。
“上午在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手机静音了。”
“下午那个项目到了关键节点,客户一直在会议室盯着,不方便看私人信息。”
“晚上应酬,对方是重要合作伙伴,席间看手机非常失礼。”
每一个理由都像一块棱角分明、沉甸甸的石头,精准地、冰冷地砸在席清试图倾诉的、柔软的、充满期待的心上。
砰、砰、砰。
期待碎裂,只剩下冰冷的、湿漉漉的、粘腻的难堪。
席清还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揪着陆行舟的衣角哭喊:“那个会议有我重要吗?那个客户比我更需要你吗?那场应酬比回我一条消息还重要吗?”
这些话,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席清感到一种灭顶的羞耻和自我厌弃。太幼稚了,太无理取闹了,太……不像一个合格的、懂事的伴侣了。
陆行舟的世界秩序井然,逻辑分明,充满成年人的规则和权衡,他的理由无可指摘。而席清的抱怨,那些源于内心深处对爱和陪伴的渴望、对安全感近乎病态的索求,在陆行舟这套强大的、冰冷的逻辑体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脆弱、甚至……可笑。
席清面对他,经常觉得无力而挫败。
所以,很多时候,席清的抱怨说到一半,声音就会越来越小,越来越干涩。那些汹涌的情绪像退潮般迅速消逝,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无处遁形的难堪和自我怀疑。他会猛地停下来,狼狈地移开视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感觉自己像个在大人面前无理取闹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愚蠢的孩子,只想把自己缩起来,藏到地缝里去。
陆行舟看着他这副模样,通常也不会再追问。他会沉默片刻,然后可能抬手,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轻轻拍拍席清的肩膀,或者揉揉他的头发,语气是那种一贯的、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平稳:“好了,别多想,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注意”。
这句话,席清听了无数遍。
可那下一次的“注意”,永远遥遥无期,等待他的,永远是下一次更正当、更无法反驳的“忙碌”和“不得已”。
陆行舟像一座巍然不动的冰山,用他那套无懈可击的“理性”和“正当理由”,无声却又无比坚固地将席清所有渴求亲密与关注的、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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