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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不久,明光殿内侍神色匆匆地来请章容,章容只道前去更衣,让诸命妇如常宴饮,林尚宫领六尚主持秩序。

凤辇疾奔在凛冽的夜风里,章容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无,扶在椅上的手攥得发白。

司檀连连催促,让再快些。

寒风灌得喉咙发紧,章容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虽失了焦点,却无端透出几分狠厉来。

凤辇落地,不待司檀来引,章容自行下辇,迈大步子往殿内行去。

明光殿内血腥之气与浓重的药味夹杂,令她喉间有些发腻,近乎作呕。

内殿里已遣散侍从,仅留两名近侍与孙太医,章容半跪至榻边,握住齐应垂在外侧的手,平复好心绪,沉声问道:“陛下如何了?”

“根底本就有欠,连年操劳,近来又受了寒,兼昨日大宴耗费了不少精力,一时不防,激发了旧症,急症来势汹汹。”孙太医答得战战兢兢。

“有无性命之忧?”章容声音厉了三分。

孙太医浑身震颤,正思考如何作答,榻上病得昏昏沉沉的人却醒了过来,在章容手上轻握了一下。

“陛下。”章容转头看他。

齐应面色乌僵,勉力朝她笑了笑。

只这一眼,便让章容的眼泪滚落下来,她硬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又唤了一声:“陛下。”

孙太医奉上一盏药茶,以匙喂之,让齐应润了润喉。

齐应这时才能勉强说出话来,握着章容的手,艰难道:“命数将尽,阿姊当接受现实。”

“胡说!”章容斥道。

“阿姊,速宣翰林学士,并召政事堂官员入宫。”

这是要留遗诏的意思了,章容泪滚滚而下,似珍珠串线,难以止绝。

忽地又想起来什么,忙转身吩咐道:“速召太子过来。”

内侍领命,疾奔而去,在景和宫前与沈思宁擦肩而过。

沈思宁被撞了个趔趄,却无心细瞧是哪个不长眼的,她赶着去永遇门,今日是张津生辰,她特地与其他女史换了班,预备去送准备了好些时日的礼物。

脚步匆匆,到得永遇门后,她藏身在西侧的庑房中。

此地隐蔽,又距宫门不远,他能找借口来此一趟,她亦能藏身不被发觉,故他们惯常在此见面,但并不敢长留,只说上几句话便走。

今日稍等了一阵,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如有所感,躲到立柜中,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粗重的脚步声闯进来,又待了片刻,另一个脚步声进来。

“怎么才来?”

那声音压得极低:“耽误了会儿,圣上急病,恐怕命将不存。”

“当真?”

“皇后在宫宴上被急急召走,随即又夜召宰执和翰林学士,怕是要拟遗诏。”

“当真是天助我也,我速去禀报,将传讯者截杀在半途。你速把轮戍人员调换完毕,确保今夜此门可通。”

两人交接完信息,定好策略,各自离开。

沈思宁死命捂着嘴,藏身在黑暗里,方将惊恐的呼声压抑了下去。

待脚步声都离远了,她悄悄将立柜隙开一条缝,见空无一人,才小心翼翼地从柜中出来,推开门,循着暗处往宫内疾奔而去。

方跑出去不到半里地,忽地脚下一绊,将她摔倒在地,她忍住膝上的痛,一声不吭地准备爬起来,身子刚撑起一寸,脖颈上便被套上了一条绞绳。

恐惧袭来,她死命抓住这条索命的顽绳,奈何背后之人力气胜她太多,那绳索终是慢慢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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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陷入黑暗的时刻,忽见白刃寒光,而后绳上力道一松,她被强拉成一张弯弓的脊背松懈下来,摔倒在地。

血肉被刺穿的声音传来,沈思宁意识慢慢回笼,但却恐慌至极,不敢回头去看,那身形却在她身边半跪下来,急切唤道:“阿宁,阿宁!”

她劫后余生地长吁出一口气。

张津将她搀起,又将那人拖扔至道旁沟里掩好,带着她往西走,解释道:“临时调班,我去得晚了些,没瞧见你,但在路上找见了你的耳坠,猜你应是遇上什么事了,便一路找了过来。这人是我们嘉阳卫的班直,恐怕马上就有人要追来,咱们得快走。我带你去嘉福殿藏身,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别的。”

沈思宁被勒脱了力,脚步虚浮,闻言却顿住了脚:“不行,得去明光殿禀告皇后,永遇门有内鬼。”

张津顿时反应过来为何临时换防,为何又有人要杀她灭口,但却有些犹豫:“咱们能不能不管,若真有事,我带你趁乱逃出宫去行不行?”

沈思宁抿着唇,望着他担忧又殷切的目光,半晌,终于道:“皇后平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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