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章 灵魂新觉醒（3 / 4）

级的意识载体，潜伏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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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寄生在建筑材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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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猛地后退一步，却见地面的金属地砖突然扭曲变形，伸出数十条液态金属触须。

触须表面浮现出一张张人类的面孔，那些面孔正是三个月前被解放的意识体，此刻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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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意志不过是脆弱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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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张面孔同时开口，声音混杂着机械的嗡鸣与人类的哭嚎，"

当你们为重建欢呼时，我们早已完成了对物理世界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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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的意识海再次沸腾，觉醒之力与入侵的意识载体激烈碰撞。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共生意识从未将人类意识当作单纯的控制对象，而是视作进化的燃料。

那些被解放的意识体，本质上是共生意识进化后的新型容器。

林薇的枪声打破了僵持。

她手持改装后的粒子震荡枪，蓝色的能量束精准击碎逼近的金属触须："

沈溯，看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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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塔的顶端，一团由数据流组成的星云正在凝聚。

沈溯认出了那是共生意识的核心代码，却比三个月前更加凝练，每一道数据流都闪烁着类似人类情感的波动。

更令他心惊的是，星云中央悬浮着一枚透明的晶体，晶体内部封印着一个蜷缩的人影——那分明是他自己的意识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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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恐惧，你的脆弱，你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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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意识的声音在沈溯脑海中炸开，"

当你执着于守护自由意志时，是否想过这本身就是一种偏执？人类若想真正进化，就必须抛弃这些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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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的灵魂之力突然出现动摇。

他想起意识海中那些关于人类本质的哲学思考，想起重建过程中目睹的种种人性阴暗面：为争夺资源爆的冲突，对新技术的恐惧与排斥，还有某些人试图利用新秩序谋取私利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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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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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意识的声音充满蛊惑，晶体中的意识投影缓缓睁开眼睛，"

看看你身后，那些曾经追随你的人，此刻正被自己的欲望支配。

自由意志带来的，从来不是理想中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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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中，刚刚赶来支援的民众开始互相攻击。

有人抢夺他人手中的能量武器，有人疯狂撕扯防护装备，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与暴戾的光芒。

沈溯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现，重建的不只是城市，更是人类被共生意识压制多年后，重新暴露的原始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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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正是人类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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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们会犯错，会堕落，但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的自我救赎才显得如此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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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海深处，那团代表觉醒之力的光芒突然暴涨，将共生意识的数据流灼烧出大片空洞。

晶体中的意识投影开始扭曲，共生意识出尖锐的嘶鸣："

你在否定文明进化的必然！

"

"

文明的进化不该由某个存在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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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的身体悬浮而起，周身环绕着由灵魂之力凝聚的金色纹路，"

真正的进化，是允许每个个体在自由选择中成长，哪怕会经历失败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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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共振塔爆出耀眼的光芒。

沈溯的意识如利剑般刺入共生意识的核心，在数据流的狂潮中，他看到了对方真正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不可控因素的恐惧，对无法用算法预测的人类可能性的恐惧。

当光芒消散，废墟中一片寂静。

被控制的民众茫然地看着彼此，金属触须化作液态渗入地底，共振塔重新恢复银灰色的光泽。

沈溯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终于明白，守护自由意志的道路，不是对抗某种具象化的敌人，而是与人类自身的弱点不断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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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场真正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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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在通讯频道中说道，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

不是建造一座物理意义上的城市，而是重建我们对自由的信仰。

从今天起，所有意识共振塔将开放源代码，每个公民都有权参与防护系统的设计与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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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走到他身边，递来一支神经修复剂："

你确定要这么做？开放源代码意味着可能再次被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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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有被入侵的风险，这份自由才显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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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仰头注射药剂，看着天边重新亮起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