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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往前逼近了几分,道:“刀剑无眼,尚书莫要伤了自己!”

看到眼前的景象,宿幕赟心中的不安终于寻到了缘由,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遭的人群。

被逼回殿中的人约莫只有一半左右,且大多都是力反谢持揽权的余崇彦一党,还有一些态度模糊不清的中立派。

少了的那几个武官,现在也都出现了,正面色凝重地持械站在他们对面。

张淑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握紧宿幕赟的手,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宿幕赟紧紧盯着前方,生怕有什么惊变,回道:“不明显吗?”

张淑正低声骂了一句,道:“宋家真敢?”

宿幕赟道:“敢不敢的都做了,先想想我们怎么活着出去吧。”

张淑正又骂了一句,道:“活个屁,我乃陛下亲封,誓死不从贼子,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和他们拼了!”

听到这话,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前方的宿幕赟怔了一息,扭头看向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几息还是闭上了嘴,无言地握紧了她的手腕。

……

崇政殿乱成一团,近章宫自然也难逃一劫,这边虞归璞的步辇刚刚落地,宫道上就骤然传来了兵戈之声,转眼间,前路后路全被堵死,左右剑戟林立,数支箭簇对准了他一个人。

抬轿的侍从吓得六神无主,双膝一软就跌在了地上,虞归璞被用力一颠,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伸手给自己拂好衣摆,重新靠坐在椅背上。

前方兵卒分道,让出身后的那个人,穿着太子正服的谢持持剑朝他一步步走来,很快就在他眼前站定,笑道:“祖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孤真心佩服。”

虞归璞道:“太子殿下这声祖父怕是叫错人了,本宫可受不起。”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皇室秘辛,声音不大不小,面色分毫不改,谢持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了,是以并未阻止他,而是淡然道:“我既认了母皇为亲,您便是孤的祖父,不论礼法宗亲都做不得假。”

虞归璞道:“礼法宗亲也不是不可更改之物,你母皇能立你,本宫就能废你。”

“孤自然相信祖父有这个能耐,”谢持低头看着手中长剑,道:“只可惜,怕是您没这个时间了。”

“若是您愿意交出监国玉玺,写下罪己诏,

孤会将您安然送回皇陵寺,此后您依旧可以陪伴祖母,安度晚年。”

虞归璞仿佛听不懂她的威胁,道:“本宫在皇陵寺待够了,回来这段时间才发现宫中处处都好,不大想回去了。”

谢持笑着叹了口气,拿着剑举步上前,问:“看来天权在手的滋味真是好,就连您也未曾逃过。”

是啊,如果每天睡不醒也算好的话。

虞归璞在心中默默腹诽,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身侧的护卫早就被禁军清理地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瑟瑟发抖的侍从缩在一旁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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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眼看那剑尖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咽喉,虞归璞又开口道:“这位置的滋味再好,也远没有本宫的性命重要。”

谢持本以为他性子刚直,得好好威逼利诱一番才能得逞,没想到她才刚刚举剑对方就轻易地反了口,愣了一息后随即哈哈大笑,道:“孤终于知道母皇肖似谁了。”

“是吗?”虞归璞眸色沉沉道:“你和你母亲也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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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璞既松了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谢持收了兵戈,同他一起回到近章宫铺纸研墨。

一路行来剑戟林立,但他并未有丝毫慌张,在桌后坐定时还认认真真地挽了袖,将笔蘸饱墨汁后悬腕落笔,一字一句地开始写那诏书。

道是:帝王之道,系社稷之重,万姓所归,不容一日无主,今陛下远巡西羌,久无音问,朝野惶惶,百姓忧心。余离宫多年,不习庙堂之事,因惧幼冲未能胜任,擅权摄政。

……

时间缓缓流逝着。

天边的最后一丝天光已然隐没,原本细小的飘雪也越来越大,落在地上,瓦上。

谢持拿着剑在殿门口左右踱步,穿着朝服的宋冉不知何时来到了殿中,站在谢持身边与她低语。

……

凡军国大事,皆由余手裁定,至于文武百官,莫不视余为主,号令发自深宫,权柄出自帷幄,政事操于一人之手,实乃大不敬于祖宗,辱列圣之训。

余本欲以一己之身安社稷,奈何德薄才疏,不能平乱安民,反使谣言四起,朝臣离心,内忧未息,外患频仍,余夜不能寐,自问有负于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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