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直扑群龙无首的荣城(1 / 2)
战斗结束得极快。
不过短短几十息的时间,舱室内便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华贵的地毯,顺着船体的倾斜,汩汩地流向低处,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血泊。
最后一名站着的守卫被张寻一刺洞穿心口,瞪着不甘的眼睛软倒下去。
整个舱室,只剩下那个瘫在虎皮椅前,吓得几乎失禁的田德方。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依仗被砍瓜切菜般屠戮殆尽,所有的嚣张狂妄在这一刻化为最纯粹的恐惧。
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谢云景,那个浑身浴血,手中长刀还在滴落血珠的杀神。
“别……别杀我!
别杀我!”
田德方出杀猪般的哀嚎,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滚下来,涕泪横流,肥硕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搐,“我投降!
我投降了!
我有很多钱!
金山银山!
珠宝古玩!
都在密室里!
都给你们!
只求饶我一命!
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我还知道很多秘密!
京城的!
狄戎的!
我都说!
都说……”
他语无伦次,丑态百出,试图用财富和情报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谢云景根本不屑于听他的任何废话。
对于这种祸国殃民,罪孽滔天的国贼,唯有国法才能审判他。
在田德方绝望的注视下,谢云景一步踏前,手腕一翻,用厚重的刀柄,运足力道,狠狠砸在他肥硕的后颈之上。
“呃!”
田德方眼球猛地凸出,哼都未能哼出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肉山,轰然瘫软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谢云景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冰冷的厌恶。
他弯下腰,如同拖拽一袋令人作呕的垃圾般,抓住田德方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将这座沉重的肉山拖离了这间充满血腥的舱室,将其重重扔在主甲板最显眼的位置。
张寻紧随其后,运足内力,声如洪钟,向整个战场,向所有仍在负隅顽抗的敌军宣告:“田德方已擒!
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滚滚雷霆,瞬间传遍了沧澜江战场。
那些还在零星抵抗的田军士兵,本来就如惊弓之鸟,此刻听到这宣告,看到主将像死猪一样被扔在甲板上,最后一丝斗志彻底崩溃。
“哐当!”
“哐当!”
武器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残存的敌军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嘶声哭喊着乞降。
沧澜江上,那因激战而汹涌肆虐的波涛,仿佛也感受到了这最终结局的到来,渐渐地平息下去。
唯有军城水军那玄黑色的战旗,依旧傲然飘扬在每一艘战船的桅杆之上,迎着江风猎猎作响,宣示着这场艰苦卓绝的水战,终于以正义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但谢云景与张寻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太久。
他们深知兵贵神,战机稍纵即逝。
留下部分水军打扫战场,押送俘虏,主力部队即刻拔营,水陆并进,以最快的度直扑那座如今已是群龙无的荣城。
大军压境,黑云压城。
荣城那并不算巍峨的城墙上,守军早已乱作一团。
主帅被擒,主力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通过溃兵传回,将恐惧深深植入每一个守城士卒的心中。
他们探头望着城外那支杀气未褪的得胜之师,看着那如林的刀枪和寒光闪闪的弩箭,手脚冰凉,面无血色。
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意志?
当谢云景骑着高头大马,他身后那辆特制的囚车被推上前。
城中军民看到那个昔日作威作福的田德方,此刻如同死狗般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囚笼之中,浑身污秽,昏迷不醒时,城头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紧接着,宋清远策马而出。
他换上了一身素净长衫,神情肃穆,手持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托盘。
他的声音清朗,清晰地传上城头,传入每一个闻讯悄悄靠近城门的百姓耳中。
“荣城的将士们!
乡亲们!”
宋清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田德方,尔等旧主,非但不是保境安民之将,实乃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之国贼!”
他一层层打开油布,露出里面的物品,那枚雕刻着琉球“衰犬”
士族家纹的象牙印章,以及那卷着血红火漆印的羊皮纸密信。
“此乃田德方私通琉球‘衰犬’士族,勾结倭寇,出卖我北境布防,粮草转运路线的铁证!”
宋清远的声音拔高,带着怒意,“他为了一己私利,引狼入室,致使海疆不宁,商路断绝。
更纵兵为祸,欺男霸女,设私牢,残害无辜女子,搜刮民脂民膏,致使荣城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其罪滔天,罄竹难书!”
他每说一句,城头上的守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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