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见面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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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了吗?”

“没吃。

你先上来。”

“烤鸭呢?”

“丢那儿。

你先上来。”

“我的拖鞋还在吗。”

没有第三遍。

易青巍舔了舔上颚,提步下楼。

到了跟前,不等宋野枝说什么,易青巍将人扛起来。

脱了一半的鞋晃晃悠悠落地了,易青巍屈膝捡起来,一手箍人,一手勾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宋野枝去抓他的腰:“小叔硌得我难受。”

进门,反锁。

两只鞋丢在墙角,宋野枝被抛去床面,弹簧把他托起来,又被俯身上来的易青巍压回去。

宋野枝没和他对抗,不挣扎,乖乖地回抱住他,问:“小叔,你这满床的衣服是什么,去走秀吗?”

“累不累?”

宋野枝摇头:“不累,飞机上睡得可好了。”

“小乖,哪儿来的钥匙?”

“那年的寒假,我没还。”

宋野枝说,“还好你家的锁没换。”

“不然?”

宋野枝笑得看不见眼睛:“不然还要麻烦你下来给我开门。”

易青巍掐他的脸,说:“进来了不也一直站那儿,就等我去抱你上来呢,是不是?”

“不是”

易青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订了机票,飞伦敦,下午走,到时候你一个人待这儿吧。”

宋野枝的手脚都圈紧他:“我比你先,我赢了。”

“钢琴是什么?”

“见面礼。”

“易先生?”

他歪头,嗅宋野枝的脖颈,问得漫不经心。

“好吗?”

宋野枝问钢琴。

“好。”

易青巍说易先生。

“让我看看。”

“还非要放我卧室。”

“衬。”

“宋野枝,这么急着要冠我的姓啊。”

“我又不傻,说宋先生肯定会露馅。”

太痒了,宋野枝不准他再亲那一块儿。

“你不傻。

没人比你傻了。”

易青巍说,“回来做什么?”

“赵欢与说,过几天同学会,大家都得去。”

“高中?”

宋野枝揪他的衣领:“我小学初中大学也没在这儿读啊。”

“几天?”

“不清楚。”

“没带行李?”

宋野枝刚从胡同院儿里转了一趟才过来的。

他还在骗他:“没有。”

“假又变得好请了?”

有点酸。

——易青巍去伦敦几次,也没能得过宋野枝请假作陪的待遇。

宋野枝闻到了,细细地笑起来,让他们的胸口黏在一块。

他捧起易青巍的脸,去找他的唇:“醋了。”

“宝宝,哪儿来那么多钱?”

易青巍浅浅地,在他唇上轻蹭。

宋野枝说:“我没什么花销,这几年的工资和奖金存下来,我也很有钱的。”

“现在呢?还吃得起饭吗?”

“这不刚买来烤鸭么?”

“我也学会弹钢琴了。”

宋野枝忽然说,话题转得很急。

易青巍果然停下来,认真地盯他:“什么时候?”

“也是这几年。”

宋野枝说,“大一时候每天都去蹭理论课,第二个学期以后,开始正经上手练,每个星期都会去琴行,直到现在老师那边的学费还没缴清呢。”

“小叔,你还记得,你那一句,要一台斯坦威,换和你合奏一曲的话吗?”

宋野枝有点紧张,唯恐他忘了。

“记得。”

易青巍说。

“合奏,我可以站在你旁边运琴弓,也可以和你并肩而坐按琴键了。”

宋野枝的眼睛总在看他,无比诚挚。

易青巍想起来,沈乐皆问过他,他们相爱时是什么样子。

他不知道。

沈乐皆又问他,宋野枝爱你时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呢。

人性广阔,难以捉摸。

大善者多半掺杂小恶,奸邪者偶尔施人恩惠,倾慕者有嫉怨,嫌恶者有恻隐,无一而足。

唯宋野枝,宋野枝的爱,纯粹,充沛,热烈,坚决,一览无遗。

他爱他时,很好,好到易青巍时不时会想,自己何德何能。

一手掌臀,一手揽腰,易青巍猛地把他抱起来,等宋野枝挂牢了,他把手挪去后颈,逼人和自己接吻。

他在房间里走动,抱着他的礼物,朝他的礼物去。

易青巍最后把宋野枝放去未合盖的钢琴上。

崭新的琴,发亮的黑白键,高音区数根短而细的弦被同时重重敲响。

像晴天一个惊雷,像高亢的尖叫,像嘶声力竭的笑。

他们说不明言不清的情意,钢琴替他们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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