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2 / 8)
然而他还是撑起气势站在徐子阳面上,很凶地说:“徐子阳,老子追了你四年,干不干,你就说句准话吧!”
徐子阳挑眉:“我如果不答应呢?”
陶然简直觉得天都快塌了,可他还是很坚强地点头,装作很有风度地说:“那好吧。”
然后再没敢看徐子阳一眼,转身走了。
一转身,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背后就是徐子阳,他不敢哭出声,只能忍着,忍得快要内伤了。
结果徐子阳却大步追了上来,拽住他,声音难得焦躁:“你走什么?我话都没说完你就……你哭了?”
徐子阳一脸挫败,把他的头按在肩膀上,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别哭啊……平时那么凶,怎么关键时候就变成小哭包了?”
陶然又气又委屈:“徐子阳你讲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凶过你?被你拒绝了,我还不能哭一下么?”
“真是……”
徐子阳挫败道,“败给你了。”
然后低头,轻轻吻了吻陶然满是泪水的脸颊,“我答应你——不要哭好不好?你哭得我好难受。”
他的语气那么轻,表情那么柔,陶然傻傻地看着他,真的连哭都忘记了,然后把这个场景深深刻在了心里。
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哪怕到了现在。
陶然今天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他惦记着那几条信息,总忍不住瞧瞧对方给他回消息没有。
等啊等,一直等到快要下班,才等到一条【嗯,好。
】
陶然故意卖萌——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故作轻松实则忐忑不安地问:那如果我改好了,你会原谅我么?
可对方再没有回话。
陶然咬着嘴唇,心想徐子阳怎么能这么狠心,他追了他四年,两个人在一起五年,分开了两年,他现在已经是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了,自己都这样低声下气,徐子阳却还是爱理不理。
他难过得话都不想说,心想我真的已经改了啊。
晚上他跟老杨聚会,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徐子阳身上,陶然状似无意地问:“你在国外跟大阳有联系么?他过的好么?”
由于杨阳洋和徐子阳名字里都有个阳,所以寝室里一个叫老杨,一个叫大阳。
当年他们分手,徐子阳就出了国,这几年一直没回来。
陶然跟徐子阳的关系是过了明路的,他甚至去了徐家,恳求徐母告诉他徐子阳在哪。
可所有人都像是说好了似的,没一个人肯告诉他。
老杨尴尬一笑:“他挺好的啊,日子过得很充实,闲的没事还散散步喝喝酒,认识了一帮朋友,怪逍遥的。”
“那……他交女朋友了么?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怎么理我的。”
当时徐子阳跟他分手,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太娇气了,脾气太差了;一个是他越来越发觉自己还是喜欢女孩,没有办法一直跟他这个男人在一起。
老杨闻言皱眉,想了想,然后回答:“好像没有。
我没听他说过。”
他叹了口气,“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放不下大阳啊。
他这个人你比我了解多了,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的,唉,你就别轴了。”
陶然撇撇嘴:“我尽量吧。”
这晚除却徐子阳,他们聊得很开心,续摊续了好几次,陶然是个喜欢分享喜悦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发给徐子阳献宝。
分手后他克制了不少,可他今天喝高了,醉眼迷离的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打字,发了好多条消息,告诉徐子阳他多开心。
混混沌沌间,他推了推同样醉得不轻的老杨:“你的手机一直在震……有男朋友了?”
老杨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屁的男朋友,腐眼看人基。”
陶然已经迷糊了,抱着酒瓶吃吃地笑。
第二天是周末,陶然带着宿醉的头疼爬起来,打算做个大扫除。
这是他跟徐子阳的房子,他可得精心维护。
他们在一起以后,两家的爸妈给他们俩买了套房子,全款,写的是两人的名字。
陶然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徐子阳兴致勃勃地装修他们的新家,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两人的杰作。
后来分了手,陶然哭着收拾行李搬走,徐母打电话过来,说这房子已经过户给他了,让他安心住着。
陶然当时已经没了父母,可以说无家可归,他心里难受得要死,觉得徐母是在用房子打发他,可他最后还是没抵挡住“他和徐子阳一起生活过的房子”
的诱惑,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他是很珍惜这个“家”
的。
打扫卫生,首先从厨房开始。
陶然捏着鼻子,把堆了两天的盘子和碗洗干净,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我真的很讨厌洗碗……”
薄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绕着他的脚,咪咪叫着撒娇,陶然蹲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便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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