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状告刁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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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都无甚作用,直到一次她看到了隔壁屋的婢女想不开想要上吊,她急忙将人救下,这才在他口中知道了,原来这院中同她一般悲惨的女主远不止他们二人。

    她们身上的伤从不在明显的地方上,故而从外貌上看来基本毫无不妥,只是内里胳膊下,大腿里全是青紫於伤,还有那些反复溃烂又结痂的伤口。

    甚至有一个姐妹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生生不治身亡,却被一句草草的病故掩饰了过去,所以她才偷偷逃了出去,想为姐妹们找些药材,这才被安宁发现。

    “奴婢春夏,状告王嬷嬷伙同马夫许诚毅犯下磊磊罪行!罪恶滔天,手段残忍,请各位主子明鉴!”

    悲惨的遭遇加上春夏声泪俱下的指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不忍,门外更是聚集了大量的奴仆,不断地窃窃私语。

    “你这刁仆!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父亲!短短不可轻饶了此等恶人!非要将她压到衙门处置!”沈星遥第一个坐不住,当即便要压了人去衙门。

    “胡说!都是胡说!老夫人!老夫人!你要相信奴才啊!”王嬷嬷死性不改,仍旧嘴硬。

    只是话音未落,其余女子便直起身子,纷纷站出来揭发她所做的一切丑事,每一句质问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和从未有过的果决。

    马夫许诚毅很快被带了上来,面对指控有些慌乱,却咬死是众人没有证据,全是空口白牙污蔑于他。

    “既如此,你们两个禽兽看看我身上这些伤痕!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春夏直起身子脱下外衣,露出身上的伤痕,触怒惊心。

    随即所有女子纷纷露出自己的伤痕,以证明他们的恶行。

    从来没有一种同归于尽能如此狠毒,狠毒到她们用自己的身体-一举证,把自己的遭遇变成一把把刀斧,狠狠砸向那两个衣冠禽兽,也狠狠地剜进了自己的心。

    她们的眼神里是对世道的轻蔑,对这两个禽兽的讥笑,是已经不能由己的身体,发出的第一次怒吼:

    “既然他们都可以揭开我的衣服,为何我自己不行?”

    “既然我的衣服被揭开了,那我为何不能用它,将你置于死地?”

    “既然你会死,就不会再有人的衣服被迫揭开,就不会再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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