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玉腰奴(1 / 2)
诸位贵女纷纷赞其书法之时,宋清安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裴卿不愧是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的人,连贵女们常书的簪花小楷都会。
但他写的簪花小楷毕竟还是与贵女所书不同的,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些苍劲之气。
这便让宋清安的“簪花小楷”
与其他贵女有了区别。
柳绮筠亦是迟疑着上前,她再清楚不过,御花园内不可能有其他人。
所以……这诗与字,便该真是出自宋清安之手了。
柳绮筠面上夸着,心里却越发沉重。
果然……果然将她早些除去,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这般藏拙,天知道是在图谋什么。
柳绮筠心中警铃大作,恨不能现在就回宫给柳相传书。
宋清安只在一旁谦虚,面对几人追问,她也一一答了,又博得些好感。
最终的魁首还是给了盛诗宁,然几人都清楚,真正的魁首,该是宋清安。
对此结果,宋清安并不着恼。
她本就无意这所谓魁首,只消在这几位贵女心中能留下印象便可。
只要她们知道宋清安如何,不出几日,京中便该都知道了。
宋清安状似无意瞥了眼柳绮筠,果见她面色微僵。
宋清安地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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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要沐浴吗?”
自赏雪宴回来后,竹烟替宋清安脱下披风,顺嘴问了一句。
“今日……不,这几日,都先不用了。”
竹烟有些惊讶抬头,需知自能随意用热水以来,公主几乎是天天沐浴的。
宋清安原先背身对着竹烟,此刻却转了过来,像是生怕竹烟看到什么:“莲芳亭里还是有些凉,我担心沐浴后受寒,便忍几日吧。”
“哦……”
竹烟听着也觉有几分道理,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去了一旁将披风收起。
宋清安吐出一口气,面色却有些发红。
不沐浴的缘由……当然不是什么受寒。
“希望咱家下次见公主时,这朵月季,依然还在。”
裴卿的言语如在耳畔,彼时裴卿还一边替她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她分明是被伺候的人,却是羞得面红耳赤,连抬眼都不敢。
想到这里,宋清安不由得窒了窒。
太丢人了!
“竹烟!”
宋清安扬声唤道,话语中都带了些她自己不曾觉察到的恼意:“快传膳!”
晚膳时分,竹烟一边给宋清安布菜,一边不住地瞧她。
太奇怪了……公主往常都没什么胃口,今夜怎吃了这样多?
宋清安面色平静,大抵是觉得她口中嚼着的不是饭食,而是裴卿。
……
夜里,竹烟正要服侍宋清安睡下,却被后者催着先退了下去。
内殿里头终是空无一人,宋清安带了面小铜镜上榻。
她自帷幔中向外探看一番,便缩回身子,“唰”
地将帷幔扯起。
心知无人看她,宋清安却还是面上飞红。
她解开中衣,扭着头,借铜镜看清了背后的图案。
当看到那个嚣张的“卿”
字时,宋清安眼角抽了抽,低声啐了一句。
她不再看,将铜镜随手搁到了一旁。
衣上似还留有沉香,一点一点在帐中逸散。
“至于这个……公主便赏给咱家吧。”
水红色小衣被揉成团,可怜巴巴地挤在裴卿掌中。
“赏”
字被刻意加重,带了十足的戏谑。
当时宋清安都不想细看,胡乱点头应了。
思及此,宋清安不免深吸一口气。
纵然那小衣的系带被……弄断了,她确实不可能再穿。
但也不该……不该给了他呀!
帷幔紧闭的床榻里,忽地传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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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将近,宫中也日渐忙碌起来。
而册封典礼的日子,则定在了上元的那一天。
待礼成之后,宋清安就要上镇国寺,为国祈福一夜。
而第二日,便是西夜使团入京的日子。
宋清安知道这些时,正身处裴卿的书房。
地上都是散乱的奏折书简,桌案被清出一块空白。
她伏在案上,凉意自肌肤相贴处渗入。
于其身后,裴卿正执笔,在她背上绘着另一半的蝶翅。
脊背上湿凉酥痒,笔尖划过之处,皆激起一片细密的疙瘩。
宋清安努力不去在意身后,然四下岑寂中,背上的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她几乎能想象出,裴卿画了什么。
又过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裴卿搁下笔,缓缓俯身到宋清安耳畔。
身后压迫感陡然增强,裴卿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公主很听话,咱家……很满意。”
一边说着,裴卿的指尖自上而下,暧昧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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