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刘板筋夜访老农会大院(2 / 3)
旁,那棵老槐树已有百年树龄,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枝桠上挂着村民们祈福的红布条,在夜里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本该往西走,沿着熟悉的田埂,穿过一片麦田,就能回到温暖的家中,换上干燥的衣衫,喝上一碗热姜汤。
此刻他却脚步不停,径直朝着村东头的老农会大院子走去。
老农会大院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建筑,青砖灰瓦早已斑驳,院墙倒塌了大半,露出里面齐腰的野草。
那些野草在夜风里摇晃,如同无数双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阻挡靠近的人。
平日里鲜少有人靠近,只有赶牛的孩童会偶尔在院墙外玩耍,捡起地上的碎砖,在墙上画些不成形的图案。
老农会大院在沟上,地势比堤埂高出约三米,站在大院门口,能俯瞰半个豆腐堰;而我们方才所在的西堤在沟下,是堰塘的最低处,一上一下,路径全然相悖,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朝着相反的方向延伸。
即便我尚未完全掌握意者的敏锐直觉,只是初步觉醒“意见”之力,能模糊感知到“气脉”的流动,也能清晰地察觉到这举动背后藏着不寻常。
他的“气脉”虽依旧平稳,如同平静的湖面,却在转向东行时,出现了一丝极淡的紊乱——那紊乱如同平静的“气脉”河流中,突然多了一道细小的漩涡,旋转着,带着不易察觉的波动。
显然,是他内心的情绪波动影响了“气脉”的流动。
或许是对老农会大院的担忧,或许是对邪祟的警惕,又或许是对某个约定的坚守。
这些情绪藏在他沉稳的外表下,却在“气脉”中暴露无遗,成了他无法掩饰的破绽。
他这是在传递某种隐晦的信号?比如暗示老农会大院藏着与邪祟相关的线索,让我后续前去探查?还是在执行某个未说出口的计划,比如去探查大院里的异常“气脉”,想在我之前找到邪祟的踪迹?一团疑云悄然笼罩在我心头,让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添了几分不安。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父亲给我的“气脉罗盘”。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盘,盘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气脉”符文,中心的指针由陨铁打造,能感知周围“气脉”的变化。
此刻,指针正微微颤动,如同被风吹动的树叶,始终指向老农会大院的方向,连一丝偏差都没有。
显然,那里的“气脉”确实存在异常,与周围的“气脉”格格不入,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见状,朝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刘大爷,天凉,快回家换身干衣裳,别冻着了!”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被风吹得微微发颤的芦苇。
我既盼着他能听劝,返回住处,避免卷入未知的危险——老农会大院的“气脉”异常,说不定藏着“玄机子”布下的陷阱;又担心他执意前行,会触发隐藏的危机,甚至影响到后续探查五目双角大黄鳝的计划。
夜风将我的声音传递出去,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
田地里的麦苗刚长出一寸高,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是在附和我的呼喊,又像是在为刘板筋的固执叹息。
声音很快被夜色吞没,只留下淡淡的回音,消散在堰塘的水汽里。
刘板筋却只冷冰冰丢下三个字:“冷不死!”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如同冬日里的冰棱,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那三个字说得又快又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仿佛我的关心在他看来,成了多余的打扰。
话音未落,他非但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步幅从原本的五十厘米增加到七十厘米,每一步都迈得更大,更急,朝着沟上的方向走去。
那挺直的背影里,似藏着几分倔强——或许是不愿在晚辈面前显露脆弱,不想让我看到他因寒冷而发抖的模样;又似带着几分未说出口的急切,仿佛老农会大院有必须立刻去处理的事情,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如同被墨汁晕染的线条,从清晰到淡去,再到彻底消失。
最终,那道灰布衣衫的身影,隐没在老农会大院倒塌的院墙后,再也看不见了。
只留下堤埂上的我,独自望着空荡荡的夜色,心中满是疑虑,像被灌满了堰塘的水,沉重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青石。
这位老人家走得洒脱,不带走一片云彩,可他这一走,却给我接下来的行动埋下了未知的变数。
我总觉得,他此去怕是要牵扯出新的事端。
老农会大院常年无人打理,院墙倒塌的地方成了野狗与邪祟的通道,极有可能成为邪祟藏匿的场所。
“玄机子”擅长用邪术制造陷阱,说不定早已在大院里布下了“气脉”阵法,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刘板筋虽有高深修为,能操控土属性“气脉”抵御邪祟,却在面对“玄机子”相关的邪祟时,难免会因大意而陷入险境——毕竟“玄机子”的邪术诡异多变,连符手高大师都要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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